“吃!”
“我碰!”
“三萬!”
“二餅!”
“哈哈,我胡了!”
政務廳頂端的小院里,麻將碰撞聲和歡笑聲交織在一起,顯得格外熱鬧。
“嬸子,屁胡你也胡???”囚兒一臉不甘心地嘟囔著,看著對面剛剛推倒牌面的阿箬,以及她身后那個笑得像朵花的小狐貍小小,眼神里帶上了幾分懷疑,“我這把大三元眼看就要做成了,你這手氣也太邪門了,把把都胡……等等!”他似乎想看出點什么端倪。
“等什么等,囚兒城主,快給金幣!”站在阿箬身后觀戰(zhàn)的小小立刻嚷道,她腰間那個小包已經(jīng)鼓鼓囊囊,裝滿了贏來的金幣,說話間,小手貌似無意地將指間藏著的一張牌巧妙地推進了牌堆里。
大嘴全神貫注地盯著牌面,似乎在研究下一張該打什么。我在他對面,將這一切盡收眼底,只能端起茶杯抿著嘴,強忍著笑意。
就在這時,一道溫婉的身影走了進來,是綠豆。她輕輕拍了一下囚兒的肩膀:“囚兒哥,煉器坊的幾位大師傅有事要找你商議。”
“哎,這點事你處理一下不就得了?”囚兒正輸?shù)蒙项^,頭也不抬地敷衍道。
“不行,”綠豆語氣溫和卻堅定,“他們點名要見城主本人,說是有關于新型熔爐的核心陣法問題,非你定奪不可?!?/p>
“唉!”囚兒重重嘆了口氣,一臉懊惱地推開椅子站起來,“當初我就不該接你這城主之位,連個安生牌都打不了……走吧走吧,去看看那幫老家伙又有什么新花樣?!?/p>
他一邊抱怨著,一邊不情不愿地往外走。剛走到門口,下意識一回頭,卻看見綠豆已經(jīng)自然地坐在了他剛才的位置上,熟練地開始碼牌,臉上還帶著一絲計謀得逞的狡黠笑容。
囚兒頓時瞪大了眼睛,恍然大悟,指著綠豆叫道:“好哇!你…你騙我!”
院子里頓時爆發(fā)出了一陣哄堂大笑。連一向沉穩(wěn)的阿箬也忍俊不禁,大嘴更是拍著桌子笑得前仰后合。
……
“師父!上清界派來的技術團隊已經(jīng)到了,準備籌建永久性傳送陣!”馬保國人未至聲先到,聲音里帶著壓抑不住的興奮。他與白展堂兩道身影前一后走了進來。
馬保國快步上前,語速極快:“選址我都勘察好了,就在赤兔草原!那里有一望無際的肥美草場,萬馬奔騰的景象絕對能讓上清界的人族看得目瞪口呆,流連忘返……”
“赤兔草原?聽都沒聽過!窮鄉(xiāng)僻壤有什么好看?”白展堂立刻打斷他的話,手中折扇“唰”地一合,指向另一個方向,“要我說,就該選在我們青丘!那邊山巒疊翠,湖水如鏡,狐族少女曼妙多姿,這才是上清界那些文人雅士夢寐以求的風景!”
“放屁!你那青丘山路崎嶇,哪有我草原馳騁來得痛快?”
“莽夫之見!風景講究的是意境,是底蘊!”
一匹老馬和一只老狐貍就這樣在我面前吵得面紅耳赤,唾沫星子幾乎要噴到對方臉上,都鉚足了勁想把上清界旅游帶來的巨大紅利引向自己的家鄉(xiāng)。
“吵什么吵!”剛被綠豆“騙”下牌桌的囚兒正沒好氣,聞言大手一揮,“要我說,就定在咱們無疆城!東西南北四座傳送陣都是現(xiàn)成的,啥也不用新建,方便省事!”
三人各執(zhí)一詞,目光齊齊投向我,等待最終的裁決。
我略作沉吟,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,緩緩開口:“你們說的,都有道理。但目光要放長遠。”
我的話讓房間內安靜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