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我用力的抱住褚佑的腰,將臉埋在他的后背,因為恐懼著身后的楚瑯,所以寄希望于另一個我一直討厭的人將我?guī)щx苦海。
他真的很可怕,我甚至覺得我光是站在那里,他就可以將我看穿,但我如果沒有人生存盤的話,根本就對真實的他一無所知。
真正的楚瑯像契訶夫筆下的變色龍,永遠都能夠調整成合適的姿態(tài)出現在我的面前,出于對未知的敬畏,以及對自己死守的秘密可能會泄露的恐懼心里,我死死地抱著褚佑,如同抱著一根救命稻草。
褚佑的身體僵了僵,但很快就放松了下來,他像是有些疑惑于我今天的熱情,不由地開口詢問道:“是我開得太快了嗎?”
“沒有?!蔽业穆曇粲行?。
“那就是,想我了?”語氣上揚,帶著些平日里沒有的輕快,似是很受用于我今天見到他時莫名其妙的依賴。
我沒有回他的話,因為我并不想他,甚至他不在剛才出現我都忘記了他這個人,但很顯然我現在坐在他的摩托車后座,一些實話并不適合在現在說。
他騎行的速度變快了,急遽的風依舊將他和我的衣服都吹得鼓動起來,我的臉沒有再埋在他的后背里,冰涼的晚風把我的臉頰都吹涼了。
望著身后極速倒退的景色,耳邊傳來褚佑舒心似的朗笑,他笑得很開心。
現在這個速度我是真的有些害怕了,胳膊抱他抱得更緊了些,語氣有些勉強道:“你…開慢點?!?/p>
這個請求在此時顯得有些懦弱,同男人笑聲比起來,像蚊蚋一樣微不可聞。
“我喜歡你!”笑聲消失了,但接踵而至的是一段突如起來的告白,他揚聲大喊著:“楚山卉我喜歡你!”
萬幸這個時間段的高架橋上并沒有什么人,不至于將此時的我置于尷尬的境地。
“我超級超級喜歡你!”
“我說了叁句喜歡你?!?/p>
“你能說一句喜歡我嗎?”
——
直到摩托車駛到我家小區(qū)的門前,褚佑都沒有等到屬于我的那句“喜歡你。”
在從高架橋上下來后,他一路上都很情緒低落。
我知道他想要聽什么,但是我說不出口。
因為我不喜歡他。
我從他的摩托車上下來,伸手解著套在我頭上的頭盔,垂著眼不去看褚佑的臉色。
他手指動了動,摸向口袋,他的口袋處有方塊一樣的凸起,像是要去找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