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把格洛克是我第一次用,雖然后坐力不大,但開槍的瞬間,那股反沖力還是讓我的手腕不自覺地顫了一下。
——本來瞄準(zhǔn)的是胸口。
可能是心理的壓力,使我的槍口不由的向下偏了幾分,子彈打在了他的大腿上。
何歡疼得面目扭曲,卻突然暴起!他一把抓起掉落的蝴蝶刀,刀尖直刺向近在咫尺的王兵腹部——
“操!”
大頭如蠻牛般沖上擂臺,粗壯的手臂青筋暴起。他一手鉗住何歡持刀的手腕,另一只手如鐵箍般掐住何歡的脖子,將他整個人“砰”地按倒在地!
何歡的臉狠狠砸在橡膠墊上,鼻血瞬間噴涌而出。他瘋狂掙扎著,像條被釘住七寸的毒蛇:“媽的。。。放開。。。老子弄死你們!”
我趁機(jī)翻過圍繩,架起王兵。他的左臂軟綿綿地垂著,脫臼的關(guān)節(jié)已經(jīng)腫得發(fā)紫。
“兵哥,還能撐住嗎?”我低聲問。
王兵咧開染血的牙齒笑了笑:“死不了?!?/p>
這時,我們才終于有機(jī)會看向門外——
那輛黑色面包車旁,站著五道身影。
我的目光瞬間鎖定其中一人:蝰蛇”
她還是那副陰柔模樣,細(xì)長的眼睛里泛著冷光,像條隨時準(zhǔn)備噬人的毒蛇。
旁邊站著個滿臉橫肉的矮胖子,一個竹竿似的瘦高個,還有個相貌普通到扔進(jìn)人堆就找不著的女人。
但最引人注目的,是站在最前面的那個女人——
一襲黑色蕾絲旗袍緊裹著豐腴的身段,開衩處若隱若現(xiàn)的雪白大腿上,紋著一朵妖艷的曼陀羅。
盤起的發(fā)髻上斜插一支銀簪,簪頭墜著顆血紅色的寶石,隨著她的步伐輕輕晃動。
她走路的姿態(tài)很特別——腰肢像水蛇般扭動,高跟鞋踩在水泥地上發(fā)出清脆的“咔咔”聲,活脫脫是早些年前歌舞廳里走出來的舞女。
老陳就站在拳館門口,嘴里叼著根沒點(diǎn)燃的煙,笑瞇瞇地看著她走近。
“喲,這不是十三娘嘛,”老陳吐掉煙,聲音里帶著戲謔,“怎么,想我想到這里了?”
被稱作十三娘的女人掩嘴輕笑,紅唇間露出顆鑲金的犬齒:“陳門主說笑了~”她的聲音嗲得發(fā)膩,“我們就是來接個人。。。您看,能不能行個方便?”
說著,她纖長的手指輕輕撫過發(fā)間的銀簪——
我渾身的汗毛突然豎了起來。
我感覺,那根本不是裝飾品。。。
老陳叼著煙,瞇著眼打量十三娘,嘴角掛著痞笑:“十三娘,那小子也是你的相好?”他故意拖長了音調(diào),眼神戲謔,“他這么年輕,會看得上你?”
十三娘不惱,反而掩唇輕笑,腰肢一扭,竟直接坐上了老陳的大腿。老陳也不躲,順勢摟住她的腰,粗糙的大手在她旗袍開衩處若隱若現(xiàn)的大腿上摩挲。
“當(dāng)然不是啦~”十三娘的聲音甜得發(fā)膩,細(xì)長的指尖在老陳胸口畫著圈,指甲上猩紅的丹蔻像幾滴未干的血,“我有你一個就夠了。。。。。?!?/p>
她湊近老陳耳邊,吐氣如蘭:“里面那個是我二徒弟,看在我們倆的交情上,放了他好不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