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宿舍,王兵先走了進(jìn)去,突然大罵道:“這是誰干的!”
我和大頭都以為發(fā)生了什么大事,趕緊拎著行李沖進(jìn)了宿舍。一進(jìn)門,眼前的景象讓我們愣住了——宿舍里一片狼藉,書本、被子散落一地,椅子?xùn)|倒西歪,仿佛剛經(jīng)歷了一場“大戰(zhàn)”。
大頭也生氣地說道:“是誰干的!讓我知道是誰,我現(xiàn)在就去把他給廢了!”
我在一旁不敢做聲,心里卻有些發(fā)虛。因為我知道,這些其實是我干的。
期末考的最后一天,老虎和禿鷹帶人來打我,我為了防身,慌亂中拿了宿舍里的東西砸他們。事后匆匆離開,完全忘了回來收拾,結(jié)果宿舍就成了現(xiàn)在這副模樣。
我不好意思地舉起手,低聲說道:“是我干的?!?/p>
王兵和大頭同時轉(zhuǎn)過頭來,瞪大眼睛看著我,異口同聲地說道:“你干的?你是不是不想讀了?”
我撓了撓頭,尷尬地將事情的經(jīng)過和他們解釋了一遍,希望他倆能理解我當(dāng)時的處境。
然而,王兵只是淡淡地往床上一躺,說道:“阿杰,既然是你干的,那你就好好收拾吧。我有點困,先睡了。”
大頭也順勢往床上一躺,附和道:“確實,阿杰,你得承擔(dān)責(zé)任。我也困了,先睡了?!?/p>
我無奈地說道:“我們一起收拾唄,都是兄弟,不用這么見外吧?”
大頭沒有回應(yīng)我,我湊過去一看,這家伙居然已經(jīng)閉上了眼睛,呼吸均勻,仿佛真的睡著了。
王兵翻了個身,背對著我,懶洋洋地說道:“阿杰,你也可以叫老虎來幫你一起收拾,如果他愿意的話?!闭f完,他就再也沒了動靜。
我跑到王兵床邊,搖了搖他,喊道:“兵哥?”
沒反應(yīng)。
我又跑到大頭床邊,搖了搖他,喊道:“大頭?”
依然沒反應(yīng)。
這時我才明白,永遠(yuǎn)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。
我嘆了口氣,無奈地?fù)u了搖頭。逃過了收拾拳館,沒想到最終還是沒逃過收拾宿舍的命運。我只好一個人自顧自地開始收拾起來。
我先把散落一地的書本一本本撿起來,整理好放在書架上。接著,我把東倒西歪的椅子扶正,擺回原位。被子、枕頭也被我一一撿起,拍了拍灰塵,重新鋪好。
收拾到一半時,我忍不住回頭看了看躺在床上的王兵和大頭。他倆依舊“睡得香甜”,仿佛完全沒聽到我忙碌的聲音。
我搖了搖頭,心里暗自苦笑:“這兩個家伙,真是夠‘兄弟’的。”
不過,雖然嘴上抱怨,我心里卻并沒有真的生氣。畢竟,他們平時也沒少幫我。今天這事,確實是我自己惹出來的,收拾一下也是應(yīng)該的。
終于,經(jīng)過一番努力,宿舍恢復(fù)了整潔。我擦了擦額頭的汗,滿意地看著自己的勞動成果,心里也輕松了不少。
我走到床邊,拍了拍王兵和大頭的肩膀,笑著說道:“行了,別裝了,宿舍收拾好了,起來吧。”
王兵睜開眼睛,懶洋洋地坐了起來,笑著說道:“阿杰,干得不錯嘛,效率挺高。”
大頭也坐了起來,揉了揉眼睛,假裝剛睡醒的樣子,說道:“阿杰,辛苦了,辛苦了?!?/p>
我無奈地笑了笑,說道:“你們倆啊,真是夠了?!?/p>
王兵拍了拍我的肩膀,笑著說道:“行了,別抱怨了。晚上請你吃飯,算是補(bǔ)償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