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兵拍了拍我的肩膀,笑著說道:“行了,別抱怨了。晚上請你吃飯,算是補償?!?/p>
大頭也附和道:“對對對,晚上我們請你吃頓好的!”
我笑了笑,心里那點小小的不滿也煙消云散了。畢竟,有他們在身邊,再多的麻煩也變得不那么難熬了。
吃過晚飯后,我們便得回各自的班級報到了。新學(xué)期的第一天,按例每個班晚上都得在班級里開個班會。
我和大頭一起回到了班級里,教室里已經(jīng)坐滿了同學(xué),老師也在不久后走了進來。
相比縣八中的老師,我感覺縣一中的老師好多了。以前我總覺得縣一中的老師對學(xué)生從來都不是不管不顧的,沒想到八中的老師更為懶散。
新學(xué)期的班會,老師進來后,也不檢查我們的作業(yè),而是簡單地說了幾句話:“新的學(xué)期,希望大家好好表現(xiàn),少闖點禍?!闭f完,他就離開了教室。
教室里頓時一片沸騰,不少學(xué)生已經(jīng)離開了教室,和縣一中的氛圍差太多了。只有幾個特別想讀書的學(xué)生留在了教室,安靜地看書或?qū)懽鳂I(yè)。大頭也離開了教室,這個時候,他都會去找老陳練拳。
讓我感到疑惑的是,鼴鼠并沒有離開教室,而是靜靜地坐在我的旁邊,兩條腿翹在課桌上,自顧自地打著游戲。他的表情很專注,仿佛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。
我想,時機應(yīng)該到了。我轉(zhuǎn)過頭,對鼴鼠說道:“鼠哥,上學(xué)期打了你,不好意思。同桌沒有隔夜仇,希望你能原諒我?!?/p>
鼴鼠聽了我的話,愣了一下,放下手機,看向我說道:“楊少杰,你這是干嘛?這種事你覺得一句道歉就能解決嗎?你會不會太幼稚了?”
我當然知道這種事沒有這么好解決,只好順著鼴鼠的話說道:“那鼠哥看這事要怎么解決?”
鼴鼠冷笑了一聲,說道:“本來想收拾了禿鷹,再來找你算這些賬的。不過你都這么說了,也簡單,我們倆再單挑一次。上次是我大意了,我要干你還是很簡單的!”
看來鼴鼠果然對上次單挑輸給我耿耿于懷。既然他都這么說了,我決定讓他打我一次,免得和他搞得太僵。于是我答應(yīng)道:“好?!?/p>
鼴鼠沒再多說話,只是淡淡地從抽屜里抽出兩根鋼管,一根遞給了我。
我立刻領(lǐng)會了他的意思,接過鋼管,起身,走到了教室后面。鼴鼠也拿著鋼管走到了教室后面,和我面對面站著。我將鋼管擋在身前,準備迎接他的攻擊。
鼴鼠舉起鋼管,毫不猶豫地朝著我的面門打來。我沒有躲閃,鋼管一下子揮在了我的頭上。頓時,我覺得腦瓜子嗡嗡作響,額頭也多了一塊紅印。
我晃了晃腦袋,強忍著疼痛,說道:“繼續(xù)吧。我不會還手的?!?/p>
鼴鼠卻放下了手中的鋼管,皺了皺眉,說道:“沒勁!你不還手,我們打什么!”
他的語氣里帶著一絲不滿和失望,顯然對我的反應(yīng)感到無趣。我看著他,心里有些復(fù)雜。
鼴鼠雖然脾氣暴躁,但他并不是那種不講道理的人。他想要的是一場公平的對決,而不是單方面的發(fā)泄。
我深吸了一口氣,說道:“鼠哥,我知道上次的事讓你不爽。但我真的不想再和你打了。我們是同桌,也是同學(xué),沒必要搞得這么僵?!?/p>
鼴鼠盯著我看了幾秒,突然笑了起來,說道:“楊少杰,有時候我真懷疑你到底是不是混子。我倆沒有什么深仇大恨,你放心吧,我不會找你麻煩的?!?/p>
我點了點頭,心里松了一口氣。雖然額頭還在隱隱作痛,但至少和鼴鼠的關(guān)系緩和了一些。
鼴鼠把鋼管放回抽屜,重新坐回座位上,繼續(xù)打他的游戲。我揉了揉額頭,也坐回了自己的位置。
教室里依舊嘈雜,但我心里卻平靜了許多。新學(xué)期的第一天,雖然經(jīng)歷了不少波折,但至少我和鼴鼠之間的緊張關(guān)系得到了緩解。或許,這就是一個好的開始吧。
我也不打算在教室里待著了,收拾收拾就回了宿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