郝不凡的心跳得又快又重,像擂鼓似的,生怕蘇步搖聽不見似的;
蘇步搖的心跳帶著幾分慌亂的輕顫,藏在衣袖下的小手握緊又松開,又握緊……
這兩種心跳聲交織在一起,比山間的鳥鳴更動人,成了獨屬于兩人的溫柔旋律。
等把最后一片草藥理好,天色已經(jīng)擦黑了。
洞外的風(fēng)漸漸小了,先前呼嘯的聲響變成了輕柔的“簌簌”聲。
偶爾還能聽見幾聲蟲鳴從遠(yuǎn)處傳來,斷斷續(xù)續(xù)的,反倒襯得山洞里更顯靜謐。
蘇步搖率先起身,伸手去拿桌角的陶壺,準(zhǔn)備去溪邊打水生火煮藥。
她的指尖剛碰到陶壺冰涼的壺身,手腕就被一只溫?zé)岬氖州p輕按住了。
“師母,我來吧,”郝不凡的聲音就在耳邊,帶著幾分剛恢復(fù)的虛弱,卻格外堅定,“您從清晨就忙著找草藥,又守了我大半天,早該歇會兒了?!?/p>
蘇步搖轉(zhuǎn)頭看郝不凡,只見他微微蹙著眉,眼底滿是認(rèn)真,連伸手時指尖因氣虛泛起的輕顫,都沒能削弱這份堅持。
蘇步搖心里一動,原本到了嘴邊的“你身子還虛”,在看見愛徒眼底的執(zhí)拗后,悄悄咽了回去。
這個稚嫩的孩子啊,從小就知道體諒人。
蘇步搖往旁邊挪了挪,給郝不凡騰出位置,又從懷里掏出打火石:“小心點,火別太大,免得燒壞草藥?!?/p>
“知道了。”
郝不凡接過打火石,指尖不經(jīng)意間蹭過蘇步搖的掌心。
那點微涼的觸感像電流似的,讓他飛快地收回了手,連聲音都比剛才低了幾分。
緊接著,郝不凡蹲在土灶旁,先往灶里添了些干燥的枯枝,再小心翼翼地將打火石湊過去。
火星子“噼啪”濺起時,他還下意識往旁邊躲了躲,那副略顯笨拙的模樣,讓坐在一旁的蘇步搖忍不住彎了彎嘴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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