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蕓擋住了薄斯傾的去路,拎著她的限量款包包伸了個懶腰道:“談?wù)劊俊?/p>
“小姑想談什么?”薄斯傾扯了扯嘴角。
“我不喜歡你,因?yàn)槟闶潜】档膬鹤?,不過你的性格比薄康強(qiáng),我很欣賞,薄佑松要回來了,雖然動搖不了你,但你的日子,也不能安安穩(wěn)穩(wěn)了。”
“小姑是覺得我更有勝算?”薄斯傾往花叢瞥了眼,西郊是梁鵑的地盤。
薄蕓心里有數(shù),她講這些話就是給梁鵑聽的。
“那倒不是,我就覺得你比薄佑松長得好看,脾氣更臭,帶勁兒?!?/p>
薄蕓撩了撩頭發(fā),半點(diǎn)都不像在密謀大事,仿佛閑聊八卦,漫不經(jīng)心道:“我支持你,不管在薄家還是在公司,我都會幫你,以我為首的那些人也會支持你。”
薄蕓之所以在薄家橫著走,老爺子那么討厭她卻不能把她趕出去,就是因?yàn)樗械讱狻?/p>
薄老爺子一直有個克妻的名聲,他第二任妻子也是病逝的,臨終前立了個遺囑,把自己名下所有股份資產(chǎn),帶來的嫁妝,全部由女兒繼承,自己的丈夫什么德行她心里清楚,小兒子渾成那樣兒,有父親不會過得艱難,女兒性格強(qiáng)硬,將來出嫁就未必了。
這件事,她到死也沒告訴丈夫,等遺囑生效,薄老爺子總不能再去跟女兒打官司,他臉不要了?
薄蕓手里有一筆巨額遺產(chǎn),她被薄康打壓了這么多年,在公司還是留有一席之地,而且她在外面有自己的公司,跟各行各業(yè)的大佬都保持著很不錯的關(guān)系,薄老爺子偶爾也需要她手里的人脈,她把薄家得罪個遍,也沒有人真的敢趕她出門。
之所以每天在薄家晃悠,不過是來礙人眼的,他們不爽她就高興了。
“小姑想要什么?”
薄蕓輕笑道:“千金難買我樂意,這個家越亂越好,我要當(dāng)反派大魔王,我就喜歡他們看不慣我,又干不掉我的樣子?!?/p>
薄斯傾皺起眉。
薄蕓拍了拍他的肩膀,揚(yáng)起張揚(yáng)的紅唇道:“加油大侄子,早點(diǎn)達(dá)成姑姑的夢想。”
她說完就拎著包走了。
這番話不出一個小時就要傳到梁鵑的耳朵里去,梁鵑要是知道薄蕓跟薄斯傾打算結(jié)盟,她還能坐得住?薄蕓迫切地希望梁鵑對薄斯傾動手,加速薄家的混亂。
薄斯傾斂起眉眼,這位姑姑是薄家最與眾不同的人,她拋來枝,他也得好好利用。
正值下午日光大盛,入夏后一天比一天炎熱,地面是白茫茫一片。
薄斯傾走出了薄家別墅,西郊是片別墅區(qū),相隔不遠(yuǎn),他看著刺目的夏日,伸出蒼白的指節(jié),細(xì)碎的光散落他指尖,身后是濃墨般的黑影,他藏在影子里,光照不進(jìn)來。
他已經(jīng)習(xí)慣了把所有事情往壞處想,習(xí)慣了看誰可以利用,這會讓他越來越冷漠,越來越自私,越來越喜歡仇恨。
也能讓他活的更好,更不受傷害。
烈日的溫度滾燙,薄斯傾放下手,他瞇起眼,在艷陽中忽然看見安橘的身影。
她穿了件鮮艷的紅裙子,烏黑的長頭發(fā),肌膚在陽光下白的反光,真像只成了精的小狐貍,嬌嬈可愛,正笑瞇瞇地看著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