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斯傾說到做到,第二天他又來到了唐阮的甜品店里,點一份咖啡和紅豆面包,搬來他的筆記本電腦,坐在店內(nèi)的某個角落里,一聲不吭,但存在感極強。
唐阮私底下聯(lián)系過安橘,問她的意見。
安橘十分費解道:“你說他是不是被人奪舍了?是他有病還是我有病?我都不知道該怎么說,當(dāng)初他多次拒絕我,這都兩年了,我好不容易要把他忘記了,他又跳出來沒事找事,他怎么可能喜歡我!也許他有初夜情節(jié)?”
就像唐阮在嘉鎮(zhèn)錄節(jié)目看見黎逸飛一樣,整個人都是懵的,有點懷疑他是不是喜歡自己,又覺得自己自作多情,想跟他疏遠(yuǎn),又避不開他的好意,總會在他的溫柔中迷失,怪自己矯情。
“那你還喜不喜歡他?”
唐阮只問了這個問題,如果不喜歡,不會在喝醉的時候叫他的名字。
她喝醉的時候也會很想黎逸飛。
安橘嘆氣道:“喜歡他太累了,我不能總是圍著他轉(zhuǎn),為他的某個眼神沾沾自喜,我也很害怕重蹈覆轍,我的本能會保護(hù)我不再去觸碰危險體,老實說我在首都最輕松的記憶就是你跟戚伶伶,還是不要喜歡他了比較好,太疲憊了?!?/p>
當(dāng)年薄斯傾的拒絕不算殘忍,他從未對安橘動過真格,可正因如此,安橘就覺得自己還有希望,最后失望時她得到的痛苦會高出無數(shù)倍。
人的精力是有限的,安橘為了喜歡他已經(jīng)耗費了太多精力,想方設(shè)法打聽他的住所,待在他會經(jīng)過的地方,一次次期盼,一次次落空,到最后什么都不剩。
如果薄斯傾真的喜歡她,薄斯傾應(yīng)該理解她的不易,應(yīng)該給她一份公平。
唐阮站在門后,從縫隙里遠(yuǎn)遠(yuǎn)看了眼坐在角落里的薄斯傾,跟安橘道:“那我?guī)湍銚踔?,等你想見的時候再說?!?/p>
“謝謝你,阮阮?!?/p>
能夠認(rèn)識唐阮和戚伶伶,是安橘那大學(xué)四年最好的事,不必?zé)峤j(luò)往來,卻有最真誠的回饋。
之后薄斯傾再來唐阮只當(dāng)他是普通客人。
沒有安橘的允許,她不會把安橘的信息告訴任何人。
除了甜品店的事唐阮還得忙著照顧黎逸飛,這兩天黎逸飛感冒了。
他貪涼,夏季感冒是常有的事,勝在身體底子強健,咳嗽一段時間就好,所以從小到大生病的事他都不放心上。
用唐阮的話來講,他這是作,唐阮比他緊張得多,忙前忙后照顧他,給他煲湯,逼他吃藥,每天嘮嘮叨叨的,真像個小管家婆。
唐阮哪還有心思去管什么薄斯傾,整顆心都撲在黎逸飛身上了。
“你把藥帶好,晚上回來我要檢查的,不許騙我,不然你小心點。”
出門前唐阮板著臉交代,可惜她再兇也兇不出氣勢,五官生的太柔和,嬌軟的小臉怎么看都奶呼呼的,鼓起來的時候很像她做的冰皮包,不怪黎逸飛喜歡惹她生氣,再掐她的臉。
“好,都聽我家軟軟的。”黎逸飛滿口答應(yīng),又捏著她的下巴在她臉上親了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