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路過?!彼f,眼神卻落在我的臉上,帶著一種陌生的、試圖解讀的專注。
“有事?”我的語氣疏離。
他沉默了一下,像是在斟酌詞句。
“我嘗試了一些事情?!彼f得很慢,“去看了一場電影?!?/p>
我挑眉,無法想象他坐在電影院里樣子。
“愛情片?!彼a充道,“里面的人會哭,會笑?!?/p>
“所以?”
“我記錄不下來?!彼麛傞_空空的手,語氣帶著真實的困惑,“沒有設備,數(shù)據(jù)無法保存?!?/p>
我看著他,忽然明白了他要說什么。
“然后呢?”
“這里?!彼噶酥缸约盒呐K的位置,眉頭緊鎖,“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。悶,不舒服。”
他看著我,眼神像迷路的孩子。
“傾城,這是什么數(shù)據(jù)?”
那一刻,辦公室里午后的陽光正好,落在他的肩膀上。
風鈴還在輕輕搖曳。
我看著這個曾經(jīng)將我的整個世界都數(shù)據(jù)化的男人,此刻卻為他心臟處一點陌生的、無法記錄的酸澀感覺而茫然。
我沒有回答。
因為我知道,有些答案,需要他自己去尋找。
而我的路,已經(jīng)向前延伸。
與他,再無交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