需要注射鎮(zhèn)定劑的只有寧析,她立刻明白是寧析出事了。
聽見寧析那頭發(fā)出的魂不守舍的聲音,她反應(yīng)過來,也顧不上還在開會,披上外套往外走。
“你身邊有鎮(zhèn)定劑嗎,有的話,立刻給她注射,普通的鎮(zhèn)定劑也行,你的醫(yī)務(wù)室里肯定有,如果你現(xiàn)在距離她寢室不遠(yuǎn),可以去她寢室取,有一個粉包……”
侯從文把小山擋在后頭,哆嗦著手從褲兜里掏出一包紙,強裝鎮(zhèn)定,靠近寧析,“小析啊,用紙擦,用紙就能把血擦凈,我先幫你拿著這個,你慢慢擦,不著急?!?/p>
寧析也沒注意侯從文從她手里把注射器抽走,一個勁地擦手上的血。
侯從文撥開塑料袋,一點點繞到寧析的旁邊,“你看,是不是干凈了很多——”
“多”字落下,他把鎮(zhèn)定劑全部注入到寧析的頸動脈。
沉迷于擦手指的寧析瞬間歪倒在地,侯從文松了口氣,幸好他的異能一個字:快。
擦了把腦袋上的冷汗,他湊近芯腦,那邊傳來開車的聲音。
“楚歡寧,我跟你說,我這可是冒著生命危險給你辦事,你得給我漲退休工資,知道嗎?”
“這件事處理完立刻給你漲,從我的私人賬戶給你扣?!背g寧快速道,“你們現(xiàn)在在哪?周圍人多嗎?有危險嗎?”
“沒人,在軍校的公園里頭,有兩個隨行隊的人,之前和寧析打過一架,現(xiàn)在不知道人去哪了?!?/p>
“沒危險就好,我20分鐘后到,一直在地上躺著容易生病,你先把人抬到你的辦公室去。我加錢?!?/p>
侯從文雖然老,到底是一名覺醒者,抬一個寧析輕輕松松。
“小山,你跟在我旁邊,別再跑丟了?!?/p>
楚歡寧要求通訊不中斷。
侯從文碎碎念,“你這學(xué)生究竟是什么情況?我怎么感覺不純粹是腦子的問題呢?心理好像也有點兒問題。”
楚歡寧那邊沉默了片刻,說了句“再開快點”,并不是對他說,侯從文知道對方拒絕回答,也沒再多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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