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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皮看著桌上的早膳,似乎都沒怎么動(dòng),拱手問道:“太后,莫非膳食不合胃口?”
“是哀家沒有胃口?”
“可是為了小春子被毒死一事?”
蕭紅魚輕輕嘆息:“哀家知道皇帝對我有些怨言,卻沒想越來越過分了,無端端的毒死我慈寧宮一個(gè)太監(jiān)!”
不過她對小春子的死,似乎并不在意,吐了幾句牢騷之后,便將面前的一碗餛飩遞到了他面前:“哀家吃不下,你吃吧?!?/p>
陳皮拿著勺子,舀了一枚餛飩送進(jìn)嘴里。
又聽蕭紅魚說:“上次你說,太皇太后身邊的南海神尼,乃是一個(gè)叫玉面郎君的男人假扮,這事你有把握嗎?”
“小人也是偷聽秦駙馬的人和福王的人談話得知,至于是不是男扮女裝……”陳皮也不曾見過南海神尼長什么樣,所以一時(shí)無法確定。
“盂蘭法會那天,雖然有很多人,但也極其雜亂,就算不亂,哀家猜想他也會制造慌亂,接著趁亂行刺哀家?!笔捈t魚微翹的睫毛此時(shí)低低垂著,似乎正在想著什么。
“他剛才盂蘭法會上行刺,顯然是藝高人膽大,而且抱著必死的決心,依小的看,太后不如裝病,不去盂蘭法會?!?/p>
蕭紅魚像是認(rèn)真考慮陳皮的意思似的,低頭沉吟,但很快又搖了搖頭:“躲得過初一,躲不過十五,如今他就在萬壽宮,想要行刺哀家,就算沒有盂蘭法會,也總能找得到哀家?!?/p>
“何不派緹衣衛(wèi)直接拿人?”
“如今他是太皇太后的人,太皇太后對他十分禮遇,沒有確鑿證據(jù)證明他是玉面郎君之前,誰敢在萬壽宮拿人?何況……”蕭紅魚一雙柳葉纖長的墨眉聚了聚,“何況貿(mào)然拿人,哀家也擔(dān)心那惡賊狗急跳墻,傷了太皇太后。”
陳皮停下手里的餛飩,看了蕭紅魚一眼,說道:“小的倒有一個(gè)辦法,只是……有些冒險(xiǎn)?!?/p>
“你說?!?/p>
“咱們可以先在慈寧宮做下埋伏,再將那個(gè)南海神尼單獨(dú)召來,當(dāng)場驗(yàn)證他的真假,若他真的男扮女裝,不管他是什么目的,僅此一條就能將他拿下!就是……怕太后您會有一些危險(xiǎn)?!?/p>
蕭紅魚仔細(xì)想了想,又把眼眸抬了起來,認(rèn)真地看著陳皮:“若有危險(xiǎn),你會護(hù)著哀家的對嗎?”
沃草,這里頭怎么還有我的事?
我就是個(gè)出主意的呀!
陳皮感覺被這娘們兒給做局了,江愁都敢入宮行刺了,那實(shí)力不言而喻,就他現(xiàn)在那兩下子,估計(jì)自保都成問題,怎么可能顧得了別人?
但蕭紅魚既然問起,表面工作還是得做的,于是他便輕輕點(diǎn)了下頭。
一抹嫵媚的笑容,便從蕭紅魚烈焰似的唇角,浮上了那張嬌艷的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