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來他已經(jīng)領(lǐng)情了呀!
“殿下,這不合律法,您不能為臣……”
蕭明玉看不見謝云歸的正臉,卻瞧見他跪坐著,手指緊緊攥著衣衫的下擺,神色掙扎,興許是著急,亦或是被戳破的羞赧,呼吸也急促了一些。
這謝云歸分明是在胡謅,何時有過這樣的律法了?雖說他為臣,面對蕭明玉總是要恭敬些,可兩人是夫妻,又有什么做不了的?
“你安心吧,本郡主會很溫柔的。何況你既敬稱我一句殿下,難不成還不愿聽我的話了?”
她打開新拿過來的藥膏,小心翼翼地為他涂抹。
蕭明玉的動作極其輕柔專業(yè),指尖帶著微涼的藥膏和一絲令人戰(zhàn)栗的溫柔,在他灼熱疼痛的傷處細細暈開。
那清晰的觸感,與她溫熱的呼吸若有若無地拂過他的背脊肌膚,借著昏黃的燈光,蕭明玉瞧見他手背上青筋畢露,身體還偶爾戰(zhàn)栗,像是疼,又像是癢。
但饒是如此,他卻緊咬牙關(guān),再未從齒間泄出一絲悶哼。
瞧見如此,蕭明玉便更輕了一些。
“很疼嗎?我不是故意弄疼你的?!?/p>
她輕輕吹了吹,美男在前,此刻心中卻什么也沒想,有的只是那些上藥的專業(yè)知識在她腦海中穿梭,一而再地驚嘆他外傷的嚴重程度。
“謝云歸,對不起,我以后不會打你了。”
燭火噼啪作響,空氣中彌漫著藥草的清苦和一種無聲的、急劇攀升的曖昧。
良久,謝云歸微不可查地嘆了一口氣。
“還有白日的事,我知道不怪你?!?/p>
蕭明玉一邊涂藥,一邊低聲開口,聲音在寂靜的夜里顯得格外清晰柔軟。
謝云歸身體又是一僵。
“徐明軒的話,你別放在心上。我知道謝家是什么樣的人家,也知道你是什么樣的人?!?/p>
蕭明玉仔細地將所有傷處都處理好,才收回手。
“好了。這藥消炎效果好,明早應(yīng)該就能消腫了。記得別沾水。”
謝云歸幾乎是立刻起身,略手忙腳亂地將衣衫拉攏系好,整個過程很快,始終沒有回頭看她一眼。
蕭明玉瞧見他從耳根到脖頸,那片紅暈還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