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傍晚,夕陽把天空染成溫暖的橘紅色。一家人開始準備烤紅薯。李狗蛋不知從哪兒弄來一堆干柴,在院子里生起了一小堆篝火。陸野和葉知秋把挑選好的紅薯直接埋進火堆里。
“要等多久?”暖寶眼巴巴地守在火堆邊,不停地問。
“要等火燒盡,地下的紅薯才會熟?!标懸靶χf。
等待的過程,成了最溫馨的時光。大家圍著火堆,喝著葉知秋泡的紅薯茶,聊著今年的收成和明年的打算。暖寶靠在陸野懷里,聽著噼啪的火聲,漸漸睡著了。
不知過了多久,紅薯的焦香彌漫開來。陸野小心地把烤得烏黑流油的紅薯從灰燼里扒拉出來,放在地上晾涼?!翱梢猿粤??!彼麆冮_焦黑的皮,露出里面金黃滾燙、冒著糖油的薯肉。
葉知秋挑了一塊最小的,吹了又吹,才送到暖寶嘴邊:“小寶兒,嘗嘗,甜不甜?”
暖寶咂咂嘴,滿足地瞇起了眼睛:“甜!像蜂蜜!”
陸野也給麥芒留了一塊,用布包好,放進背簍:“給弟弟也嘗嘗,這是大地的禮物?!?/p>
夜里,陸野獨自坐在院子里,借著月光,把今天挖出來的紅薯分類、入窖。地窖里陰涼干燥,紅薯堆積在一起,散發(fā)著生命的氣息。他摸著那些沉甸甸的紅薯,仿佛摸到了一個冬天、甚至一個春天的安穩(wěn)。
他在筆記本上寫道:
“霜降的薯,挖出秋的實。
泥土藏著收獲,火焰烤著溫情,
弟弟的紅薯枕,姐姐的蜜餞夢,
奶奶的土灶膛,
都在說:
大地?zé)o言,
有薯可掘,
便是最好的豐盈,
最暖的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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