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節(jié)的鞭炮聲還在耳邊回響,初一的朝陽已爬上院墻。陸野站在堂屋門口,望著滿地的紅紙屑和炮仗渣,嘴角掛著笑意。暖寶穿著嶄新的紅棉襖,戴著虎頭帽,手里捧著個小竹籃,蹦蹦跳跳地跑過來:"爸爸!奶奶說初一要給長輩磕頭,我給弟弟磕頭了!"
"小寶兒真懂事。"陸野抱起她,"弟弟收到你的磕頭禮,肯定很開心。"
葉知秋系著棗紅圍裙從廚房出來,手里端著剛出鍋的餃子:"媽,您嘗嘗,我包的豬肉白菜餡,配著臘八蒜,解膩。"她遞給陸奶奶一雙筷子,"這是給弟弟留的,他醒了就能吃。"
陸奶奶扶著門框,銀發(fā)間別著朵紅絨花:"我老胳膊老腿的,磕不動頭了。小寶兒替我給祖宗磕頭,比我自己磕還強(qiáng)。"她夾起個餃子,"這餃子皮薄餡大,比你爸當(dāng)年娶媳婦時的餃子還香。"
"奶奶您就別謙虛了。"王鐵柱扛著大禮包進(jìn)來,"我娘讓我給您送年禮來了!"他掀開禮包,"這是自家養(yǎng)的土雞蛋,還有曬的蘿卜干,您嘗嘗。"
"哎喲,鐵柱,太客氣了。"陸奶奶笑得合不攏嘴,"你娘身體還好吧?"
"好著呢!"王鐵柱拍著胸脯,"每天早上都去村口跳廣場舞,比我還精神!"
李狗蛋拎著水果籃跟進(jìn):"我家送了點(diǎn)草莓,剛從大棚摘的,甜得很!"他遞給暖寶,"小寶兒,給你和弟弟留著,補(bǔ)維生素。"
暖寶捧著草莓,小手輕輕撫摸:"謝謝狗蛋叔叔!弟弟吃了,肯定長高高!"
拜年·承俗
初一的上午,村里人來人往,拜年的隊伍絡(luò)繹不絕。陸野帶著全家站在門口,迎接來拜年的鄉(xiāng)親。
"野子,過年好!"村長老張頭拄著拐杖走來,"恭喜恭喜!"
"張大爺,您來啦!"陸野趕緊攙扶,"快進(jìn)屋喝杯茶!"
"不了不了,"老張頭笑著擺手,"我還要去下一家,你們年輕人忙,我就不打擾了。"他從懷里掏出個紅包,"給小寶兒的壓歲錢!"
"謝謝張大爺!"暖寶接過紅包,小手攥得緊緊的,"我會給弟弟存著的!"
"這孩子,真乖。"老張頭笑著離開。
陸野望著遠(yuǎn)去的背影,對葉知秋說:"這就是鄉(xiāng)村的溫暖,左鄰右舍都像一家人。"
"是啊,"葉知秋點(diǎn)頭,"比城里的人情味濃多了。"
中午時分,拜年的人漸漸少了。陸野和葉知秋坐在堂屋,清點(diǎn)收到的年禮。"你看,有雞蛋、臘肉、糖果、水果,還有鄉(xiāng)親們自家種的各種蔬菜。"陸野數(shù)著,"咱們家儲備的年貨,夠吃到正月十五了。"
"奶奶呢?"暖寶舉著紅包跑進(jìn)來,"弟弟的壓歲錢,我要幫他存著!"
"奶奶在里屋休息呢。"葉知秋接過紅包,"小寶兒真有心,知道給弟弟存錢。"
走親戚·傳情
初二,按照習(xí)俗,陸野帶著全家去給陸奶奶的娘家拜年。
"外婆!我們來給您拜年了!"暖寶蹦跳著跑進(jìn)院子,"給您拜年啦!"
陸奶奶的娘家在鄰村,院子里的老槐樹下,陸奶奶的兄弟姐妹們都聚在一起。
"哎喲,野子來了!"陸奶奶的大姐拉著陸野的手,"都長這么高了!"
"大姐,您身體還好吧?"陸野問候。
"好著呢!"大姐笑著拍他肩膀,"比你媽當(dāng)年還結(jié)實(shí)!"
暖寶捧著紅包,挨個給長輩磕頭:"太姥姥好!舅舅好!姨媽好!"她的虎頭帽歪了也不在乎,"我給弟弟磕頭,弟弟肯定很高興!"
"這孩子,真懂事。"陸奶奶的妹妹拉著暖寶的手,"比我們那時候懂事多了。"
中午,陸奶奶的娘家準(zhǔn)備了豐盛的午餐。土雞湯、紅燒肉、清蒸魚,還有各種農(nóng)家小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