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也吃?!比~知秋舀了顆蓮子塞他嘴里,“今年的蓮子粉,是你奶奶曬的?!?/p>
陸奶奶端著臘八蒜進(jìn)來,青瓷壇上凝著水珠:“這蒜泡得透亮,等過年包餃子,蘸醋吃,脆生生的。”她用筷子夾起瓣蒜,“給小寶兒留兩顆,等她會(huì)剝了,教她泡,說‘這是太姥姥的法子’?!?/p>
“奶奶手巧?!迸瘜毩⒖虦愡^來,小手指戳了戳蒜瓣,“我要泡最大的蒜!”
“小饞貓。”陸奶奶笑,“等麥芒會(huì)走了,帶你去地窖挑蒜,說‘這是奶奶的寶貝’。”
窗外,雪越下越密。陸野陪葉知秋在暖炕上翻舊相冊(cè),照片里有去年的臘八:暖寶蹲在凳子上剝蒜,麥芒在葉知秋懷里啃手指,陸奶奶舉著臘八蒜笑。“野子,你說麥芒明年臘八,能跟我們一塊兒泡蒜嗎?”
“能?!标懸胺揭粡埲腋?,“等他會(huì)站了,搬個(gè)小凳子讓他站著剝,說‘這是爸爸的小幫手’?!?/p>
院外傳來零星的鞭炮聲,是哪家提前備年貨。陸野在筆記本上寫道:
“臘八的蒜,泡出年關(guān)的暖。
粥里熬著團(tuán)圓,壇里藏著期待,
弟弟的小饞樣,姐姐的畫,
奶奶的青瓷壇,
都在說:
冬深雖寒,
有蒜可泡,
便是最好的年味,
最暖的家?!?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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