午后的陽光透過窗欞灑在灶臺上。陸奶奶掀開木甑蓋,白霧騰地涌出,混合著桂花香、米香、棗香?!笆靽D!”她用木鏟將糯米飯盛進粗瓷碗,“嘗嘗,今年的頭碗?!?/p>
暖寶湊過去聞了聞,眼睛亮得像星星:“甜!像喝了蜂蜜!”她小心舀起一勺,“給麥芒弟弟留半碗,他長大要吃奶奶的甜飯!”
“小饞貓?!标懸安了旖堑娘埩?,“麥芒現(xiàn)在喝甜酒釀,等你學(xué)會了蒸飯,給弟弟做。”
夜里,堂屋的八仙桌上擺著幾大碗糯米飯,配著糖蒜、蜜棗和溫?zé)岬呐疵拙?。陸奶奶點上紅燭,火光映得碗里的甜飯油亮?!爸?,”陸野舉起酒碗,“小寒過了就是臘八,再熬熬,春天就到了。”
“是啊。”葉知秋抿了口糯米酒,“老輩人說,小寒吃糯米飯,冬天不凍手。”
陸野望著墻根的臘梅,花瓣已微微舒展。他在筆記本上寫道:
“小寒的糯,蒸出冬的甜。
米香裹著桂暖,甜飯藏著期盼,
弟弟的甜飯夢,姐姐的小花盞,
奶奶的老木甑,
都在說:
歲寒彌深,
有飯可暖,
便是最好的歸處,
最甜的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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