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知秋喉嚨發(fā)緊。她記得陸野第一次喝楊梅酒的樣子——二十歲的少年,舉著酒杯眼睛發(fā)亮:“秋姐,這酒怎么有點(diǎn)酸?”她笑著戳他額頭:“傻小子,這是楊梅的甜?!焙髞硭麑W(xué)會(huì)了品酒,總說:“等我老了,要在院子里種棵楊梅樹,秋天結(jié)果,冬天釀酒,給秋姐和小寶喝?!?/p>
“爸爸肯定開心?!比~知秋碰了碰暖寶的杯子,“因?yàn)槲覀儸F(xiàn)在就很開心?!?/p>
暖寶似懂非懂地點(diǎn)點(diǎn)頭,仰頭喝了一口,立刻皺起小臉:“好酸!”
陸沉舟和葉知秋同時(shí)笑出聲。陸沉舟摸著他的頭:“慢慢喝,后味是甜的。”
暖寶抿著嘴咽下去,突然眼睛一亮:“真的!后味是甜的!”
下午,三人去小區(qū)里掛燈籠。物業(yè)送的紅燈籠掛在樹上,暖寶舉著梯子跑前跑后,陸沉舟扶著梯子喊:“慢點(diǎn)兒!”葉知秋站在樹下,看他踮腳掛燈籠的模樣,突然想起陸野第一次掛燈籠的場景——那時(shí)他們租住在老巷子,陸野踩著她的肩膀往上夠,結(jié)果兩人一起摔進(jìn)了墻根的草堆里,燈籠碎了,他卻笑著說:“沒事,明年買個(gè)更大的!”
“媽媽,你看!”暖寶舉著燈籠跑過來,“燈籠里有星星!”
紅燈籠的光映在他的臉上,暖黃的光暈里,他的眼睛亮得像兩顆小太陽。葉知秋伸手替他理了理圍巾,突然發(fā)現(xiàn)燈籠紙上印著一行小字:“歲歲平安,年年有余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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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爸爸選的燈籠?!标懗林鄄恢螘r(shí)站在她身邊,“上周他托人捎來的,說‘小寶五歲了,該掛大紅燈籠了’?!?/p>
葉知秋望著燈籠上晃動(dòng)的影子,突然明白——陸野從未真正離開。他藏在糖瓜的甜里,藏在餃子的香里,藏在每一盞燈籠的光里,藏在暖寶每一句“爸爸說”里,藏在陸沉舟每一次欲言又止的眼神里。
傍晚回家時(shí),暖寶抱著布老虎坐在沙發(fā)上,突然說:“媽媽,我想給爸爸打電話?!?/p>
葉知秋的心跳漏了一拍:“爸爸在天上,電話打不通?!?/p>
“可是爺爺說,星星是爸爸的眼睛?!迸瘜氈钢巴獾囊箍?,“我要對著星星說話,爸爸能聽見?!?/p>
陸沉舟拿來他的兒童電話,暖寶抱著布老虎,一本正經(jīng)地?fù)芴?hào):“喂?爸爸嗎?我是小寶……今天我們貼了小老虎,掛了燈籠,吃了糖瓜餃子……對,你種的薺菜可鮮了……還有,我今天在幼兒園講了你的故事,老師說我很棒……”
他的聲音越來越輕,像一片落在雪地上的羽毛:“爸爸,我想你了……不過我不哭,因?yàn)閶寢屨f,你想我的時(shí)候,就變成星星看著我……”
葉知秋靠在門框上,眼淚無聲滑落。陸沉舟輕輕抱住她,下巴抵在她發(fā)頂:“他在聽。”
夜色漸深,暖寶蜷在沙發(fā)上睡著了,布老虎歪在他懷里,嘴角還翹著。陸沉舟替他蓋好毯子,轉(zhuǎn)身時(shí)看見茶幾上的畫紙——那幅“爸爸的虎”,不知何時(shí)被暖寶用膠水粘在了相框里,旁邊擺著糖瓜的包裝紙、春聯(lián)的碎角,還有半塊沒吃完的餃子。
月光透過窗戶灑進(jìn)來,照在相框上。葉知秋走過去,指尖輕輕撫過畫紙邊緣的鋸齒。暖寶在睡夢里嘟囔:“爸爸,糖瓜甜……”
陸沉舟握住她的手:“是啊,甜?!?/p>
窗外的煙花突然綻放,照亮了夜空。暖寶在夢里笑了,小拳頭攥著布老虎的耳朵。葉知秋望著那片璀璨的光,突然覺得——愛從來不是離別,而是把彼此放進(jìn)歲月的長河里,讓每一個(gè)平凡的日子,都閃著溫暖的光。
就像陸野說的:“秋姐,我們要活成彼此的春天?!?/p>
而現(xiàn)在,春風(fēng)未至,可他們的冬天,早已被愛焐得暖融融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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