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怕?!标懸鞍阉o(hù)在懷里,“這是年獸在跳舞,聽完它就走了。”
“咻——啪!”鞭炮炸響,火星子竄上夜空,又簌簌落下。“過年啦!”暖寶歡呼著,小臉凍得通紅卻笑得燦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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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堂屋,暖寶給麥芒發(fā)壓歲錢:“弟弟,這是姐姐給的,買糖吃!”她把個(gè)紅信封塞進(jìn)麥芒手里,麥芒攥著信封啃得津津有味。
“該給爸媽發(fā)壓歲錢了?!标懸皬亩道锾统黾t包,“爸,媽,辛苦你們了?!?/p>
陸奶奶推辭:“我們不要,你們留著給孩子。”
“必須收?!标懸坝踩M(jìn)她手里,“這是我們的心意?!?/p>
葉知秋給陸野發(fā)壓歲錢:“野子,今年你辛苦,留著買身新衣裳?!?/p>
“我有衣裳?!标懸靶χ鸭t包收進(jìn)兜里,“有你們,比什么都強(qiáng)。”
夜里,全家圍坐在火盆邊守歲。暖寶靠在葉知秋懷里睡著了,麥芒在陸奶奶腿上打哈欠。陸野翻著舊相冊(cè),照片里有去年的除夕:暖寶舉著煙花笑,麥芒還在襁褓里,陸奶奶剪著窗花……
“野子,你說麥芒明年除夕,能給我們拜年嗎?”葉知秋輕聲問。
“能?!标懸懊嗣溍⒌男∧X袋,“等他會(huì)說話了,教他說‘爺爺奶奶新年好,爸爸媽媽新年好’,說‘這是寶寶的祝?!??!?/p>
陸奶奶把剪好的窗花貼在窗戶上,暖黃的燈光透過窗花,把影子投在墻上,像幅會(huì)動(dòng)的年畫?!斑@窗花,要留到明年除夕,”她笑著說,“年年貼,年年新?!?/p>
窗外,新年的鐘聲敲響。陸野望著漫天煙花,輕聲說:“知秋,我們又一年了?!?/p>
“嗯?!比~知秋握緊他的手,“有你在,有孩子在,有大家在,這一年,值了?!?/p>
陸野在筆記本上寫道:
“除夕的燈,照亮歲月的圓。
燈里藏著團(tuán)圓,聯(lián)上寫著期盼,
弟弟的小拳頭,姐姐的笑,
奶奶的窗花,
都在說:
冬深雖寒,
有燈可暖,
便是最好的年,
最暖的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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