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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6章 暴雪封山！陸野的童年糖畫（第2頁）

葉知秋這才發(fā)現(xiàn)，兩條糖畫在壁爐上方融成了琥珀色的糖漿，順著油紙往下淌，在地板上積成小小的糖洼。陸野手忙腳亂去接，卻被暖寶拽住衣角：“爸爸別急，糖洼是龍的眼淚，它會變成星星的?！?/p>

孩子的眼睛亮得像兩潭春水。陸野望著他，突然想起自己的十二歲。那年大雪封山，他蹲在破廟的房梁上，看著廟外的雪把世界染成白色。廟祝給了他半塊烤紅薯，說：“娃啊，你這手要是不用在正道上，可惜了?！?/p>

“阿野，”葉知秋的聲音打斷他的回憶，“暖寶說得對，糖洼會變成星星?！彼钢巴獾难┠?，“你看，雪粒子落下來，不就像星星在撒歡兒？”

陸野抬頭。窗外的雪果然像撒落的星子，在路燈下閃著細碎的光。暖寶趴在窗臺上，鼻尖壓出團白霜，奶聲奶氣地數(shù)：“一顆、兩顆…爸爸，第七顆星星落進糖洼里了！”

陸野低頭，看見糖洼里真的浮著片雪花，六角形的，邊緣閃著微光。他伸手去撈，雪花卻融化了，只留下點涼絲絲的水痕。

“爸爸，”暖寶拽他袖子，“星星是不是去給媽媽煮粥了？”

葉知秋正往爐子里添柴，聞言抬頭。爐子上的砂鍋里，紅豆粥正咕嘟咕嘟冒著泡，香氣混著松枝味漫滿屋子。她突然想起陸野說過的話：“秋姐，我沒什么本事，就會給你煮紅豆粥?！痹瓉韽氖q那年偷學糖畫開始，他就想把所有的甜，都熬進這鍋粥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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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野，”她舀了碗粥，遞給他，“嘗嘗甜不甜?！?/p>

陸野接過碗，吹了吹熱氣。紅豆的甜香在舌尖蔓延開，混著糖畫的琥珀味，像極了十二歲那年，廟祝給他的半塊烤紅薯。

“甜?！彼f，“比糖畫還甜?！?/p>

暖寶趴在他腿上，舉著糖畫碎片：“爸爸，剩下的糖渣渣給狼崽吃好不好？”

陸野捏起塊糖渣，狼崽立刻從暖寶懷里竄過來，叼住糖渣搖頭晃腦。它舔得太急，糖渣粘在胡子上，活像長了白胡子，逗得暖寶直笑。

“小寶，”陸野揉了揉他的頭，“明天爸爸教你熬糖稀好不好？”

暖寶用力點頭：“要學！要給媽媽畫鳳凰糖畫！”

葉知秋望著他們，突然覺得，這滿屋子的糖香、粥香、松枝香，還有孩子們的笑聲，就是她要的“一輩子”。

窗外的雪還在下，可木屋里暖得像春天。陸野望著壁爐上方的糖畫殘骸，輕聲說：“秋姐，我小時候總覺得，糖畫是甜的，可現(xiàn)在才知道，最甜的是…和你一起熬糖稀的日子?！?/p>

葉知秋握住他的手，指腹蹭過他掌心的繭——那是握糖勺留下的，也是握她的手留下的。

“阿野，”她笑，“以后我們天天熬糖稀，好不好？”

陸野望著她眼里的星光，用力點頭。暖寶趴在他腿上打哈欠，狼崽叼著最后塊糖渣蜷在墻角。雪粒子還在敲窗戶，可屋里的溫暖，足夠融化整個冬天的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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