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……」葉知秋撲過去,「你怎么……」
「膠囊里有我奶奶的血?!龟懸爸噶酥傅厣系氖赌z囊,「她臨終前說,『阿野,若有一日你遇到危險,就用我的血』?!顾穆曇粼絹碓饺酰盖锝?,密檔……在青河村老槐樹下……」
「我?guī)闳メt(yī)院!」葉知秋哭著拽他。
「不?!龟懸拔兆∷氖郑肝乙湍阋黄鹑デ嗪哟?。我要親眼看著顧家的罪證公之于眾,要讓你知道……」他笑了,「你從來不是什么『野種』,你是葉家的驕傲,是我陸野的命?!?/p>
(四)青河村的終章
三天后,青河村老槐樹下。
挖掘機(jī)的轟鳴聲中,十二枚微型膠囊被一一挖出。葉知秋捧著第一枚膠囊,顫抖著打開——里面是張照片,照片里,年輕的顧長卿舉著屠刀,腳下是成堆的尸體,其中一具穿著紅棉襖,正是她的奶奶王淑芬。
「奶奶……」葉知秋的眼淚砸在照片上。
「知秋?!龟懸皬纳砗蟊ё∷?,「奶奶說,『阿秋,別怕。你手里握著的,是兩代人的光』。」
顧老太太的私人飛機(jī)降落在村口。她穿著病號服,被兩名保鏢攙扶著走下來。她的臉蒼白如紙,但眼神依然陰鷙:「葉知秋,你以為這樣就能扳倒顧家?顧氏在海外有三百億資產(chǎn),你查到的不過是冰山一角!」
「是嗎?」葉知秋舉起手里的膠囊,「我已經(jīng)把這些密檔交給了國際刑警。就在剛才,顧氏集團(tuán)在瑞士的賬戶被凍結(jié),所有海外資產(chǎn)將被用于賠償青河村的受害者家屬?!?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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顧老太太的身體晃了晃。她突然看向陸野,眼神里閃過一絲慌亂:「你……你不是顧家的私生子?你是……」
「我是葉知秋的丈夫?!龟懸鞍讶~知秋護(hù)在身后,「你顧家的罪,由我來討?!?/p>
「放肆!」顧老太太尖叫,「顧家的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!你爺爺殺了我兒子,你父親殺了我丈夫,你……」
「夠了!」葉知秋打斷她,「顧老太太,你殺了我的親人,毀了我的童年,現(xiàn)在還要繼續(xù)作惡嗎?!」她舉起膠囊,「這些密檔會讓你在監(jiān)獄里度過余生,讓你的家族臭名昭著!這就是你想要的嗎?!」
顧老太太突然笑了,笑聲里帶著絕望:「我輸了……我輸了……」她轉(zhuǎn)身走向飛機(jī),「葉知秋,你會后悔的……」
「不會。」葉知秋望著她的背影,「我不會后悔。因?yàn)槲医K于為奶奶、為爸爸、為青河村的二百三十七口人,討回了公道?!?/p>
陸野捧起她的臉,吻去她臉上的淚水:「秋姐,以后,我們再也不分開?!?/p>
「好?!谷~知秋笑著點(diǎn)頭,「我們?nèi)|北,開烤冷面店。你要給我烤一輩子冷面,不許偷懶?!?/p>
「遵命。」陸野舉起雙手投降,「我保證?!?/p>
陽光透過老槐樹的枝葉,灑在兩人身上。遠(yuǎn)處,警笛聲越來越近。顧老太太的私人飛機(jī)騰空而起,很快消失在天際。
而在青河村的廢墟上,十二枚微型膠囊被擺成心形。風(fēng)掀起葉知秋的紅棉襖,露出她手腕上的月牙胎記,和陸野手上的戒指,在陽光下泛著溫暖的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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