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奶奶坐在石凳上,撿著菜干里的枝梗:“我年輕時,立冬要曬滿滿一竹匾菜干。那時候,沒有冰箱,全靠曬干存起來,冬天煮面條,撒把菜干,香得能饞哭鄰居娃?!?/p>
“媽,那我們明年也曬多點。”葉知秋柔聲說,“給您和暖寶煮面條,配菜干,比啥都香。”
暖寶蹲在匾邊,小手捏著菜干:“奶奶,這個菜干像弟弟的小耳朵!”
“是呀?!标懩棠堂念^,“等麥芒長大,用這菜干給他煮面,告訴他這是奶奶的手藝?!?/p>
王鐵柱和李狗蛋來幫忙收菜干:“我們帶了竹筐,給你家裝滿滿一筐!”王鐵柱扛起筐,“這菜干曬得干,存得久,冬天吃著放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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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謝謝鐵柱哥!”陸野接過筐,“等過年,我給你家送腌好的蘿卜,配你家的紅薯,絕了!”
圍爐·抒懷
夜里,窗外飄起細雪,屋內(nèi)炭火盆燒得正旺。陸野將腌好的蘿卜塊從陶缸里撈出,裝進玻璃罐:“這蘿卜脆生生的,配粥最妙?!彼f給陸奶奶一罐,“媽,您嘗嘗?!?/p>
“脆!”陸奶奶咬了口,“比我嫁過來時腌的還香。那時候,你爺爺總說‘立冬腌菜,日子有盼頭’,現(xiàn)在看來,是真的?!?/p>
暖寶捧著小罐,舔了舔罐口的鹽霜:“甜甜的!給弟弟留半罐,他長大要吃爸爸腌的菜!”
“小寶兒心善?!比~知秋擦她嘴角的鹽粒,“等麥芒會說話,帶他來嘗,告訴他這是爸爸和媽媽的菜?!?/p>
王鐵柱和李狗蛋湊過來:“給我們也來一罐!”兩人撬開罐蓋,“這蘿卜脆得能聽見響,比超市買的強多了!”
李狗蛋拍著陸野肩膀:“野子,明年立冬,咱村辦個‘腌菜宴’,全村人都來嘗嘗!”
“好主意!”陸野笑著應下,“到時候,我讓知秋腌十壇菜,讓大伙兒都嘗嘗咱家的立冬味道!”
他在筆記本上寫道:
“立冬的腌,藏了冬的暖。
蘿卜藏著秋的甜,菜干載著冬的盼,
弟弟的菜罐夢,姐姐的暖茶煙,
奶奶的老手藝,
都在說:
寒意漸深,
有腌可藏,
便是最好的團圓,
最暖的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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