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綺月扶著巖壁站穩(wěn),玉符的搏動變得斷續(xù)。她忽然意識到什么:“它不是要殺我們……是逼我們離開原位。初始點已經被判定為不可存續(xù)?!?/p>
“所以才會地裂?”柳萱兒皺眉,“可為什么要趕我們走?”
“也許……”云綺月望向高處巖壁,“真正的入口不在這里?!?/p>
話音未落,又是一陣劇烈晃動。三人腳下巖石發(fā)出不堪重負的呻吟,邊緣開始剝落。一塊巨石轟然墜入深淵,許久才傳來撞擊聲。
“不能再等?!比~凌軒當機立斷,“往高處走!那邊還有幾塊穩(wěn)固的巖臺!”
他率先躍出,劍氣在空中劃出軌跡,借力踏向更高處。柳萱兒緊隨其后,手中羅盤指針瘋狂轉動,嘴里念叨著方位偏差。
云綺月正準備跟上,忽然察覺玉符猛地一震。她低頭,發(fā)現(xiàn)符體表面浮現(xiàn)出一道極細的裂痕,像是承受了某種壓力。與此同時,腦海中閃過一個畫面——深淵底部,有一條狹窄通道,隱在黑氣之后,盡頭似有微光。
她來不及細想,抓住旁邊一根突出的石棱,奮力攀上巖臺。三人終于聚攏在一處相對安全的位置,背靠巖壁,面前是不斷擴大的裂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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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現(xiàn)在怎么辦?”柳萱兒握緊羅盤,聲音壓低。
葉凌軒盯著對面,“裂得太大,跳不過去。只能等它穩(wěn)定,或者找到別的路?!?/p>
云綺月沒有回答。她的視線落在深淵邊緣的一處凹痕上,形狀奇特,像是人為鑿刻。她心頭一動,想起古籍中提到的“歸墟引路碑”,據(jù)說通往仙山深處的密道皆以此為標記。
“那里?!彼种赶蚰堑腊己?,“不是自然形成的?!?/p>
葉凌軒順著她手指望去,眉頭微皺:“你想下去?”
“我們必須弄清楚這機關到底要我們做什么?!彼f,“它讓我們離開起點,又留下痕跡……說明還有下一步?!?/p>
柳萱兒看了看深不見底的裂縫,咽了口唾沫:“可下面全是黑氣,誰知道有沒有別的陷阱?”
“總比被困在這里強?!比~凌軒握緊劍柄,“我先探一段。”
他正要行動,云綺月忽然按住他手腕。她盯著玉符,那道裂痕正在緩慢愈合,而符體內部,一點白光微微閃動。
“等等?!彼f,“它在恢復。剛才那一震……可能是提示?!?/p>
三人沉默片刻。下方裂谷仍在擴張,碎石不斷墜落。遠處的光路依舊明亮,卻顯得遙遠而冷漠。
柳萱兒忽然低聲開口:“你們聽……底下是不是有聲音?”
眾人屏息。
一陣低沉的嗡鳴從深淵深處傳來,像是某種機械運轉,又像是風穿過狹道。緊接著,黑氣翻涌,隱約可見一道輪廓——并非實體,而是一扇懸浮的虛影門框,靜靜立在通道盡頭。
云綺月呼吸一滯。
那扇門的邊角,刻著與玉符相同的紋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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