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萱兒看著兩人,忽然站起身走到門口。“我去看看外面有沒有水,你們這樣下去不行。”
她很快提著半桶渾濁的井水回來,用布浸濕了敷在幾人脖子上。水里混著灰,但她顧不上這些。她蹲在最后一個輕傷弟子身邊,幫他把脫臼的手臂復(fù)位。
“疼嗎?”她問。
那人點點頭,眼淚都快出來了。
“忍著?!彼f,“我們還得走?!?/p>
天色漸漸暗下來,廢墟里只剩下幾處未熄的火堆還在冒著煙。云綺月終于停下動作,那個重傷弟子的呼吸平穩(wěn)了些,雖然還沒醒,但臉上不再泛黑。她收回手,整個人晃了一下,被葉凌軒扶住。
“結(jié)束了?”他問。
“最后一個了。”她說,“能活下來?!?/p>
柳萱兒數(shù)了下人數(shù),輕聲說:“七個人,都穩(wěn)住了。比我們想的要好。”
云綺月靠在墻上,閉著眼睛沒說話。她的指尖還在微微發(fā)光,那是靈力透支后的余波。葉凌軒從懷里掏出一枚回靈丹,遞到她嘴邊。
她搖頭:“你留著。你剛才也輸了靈力?!?/p>
“我不需要?!彼f,“你比我更耗得厲害?!?/p>
柳萱兒插話:“你們兩個別在這兒互相推了。現(xiàn)在最重要的是接下來怎么辦?!?/p>
云綺月睜開眼:“先等他們醒來一個,問問當(dāng)時發(fā)生了什么?!?/p>
“你還記得那老人說的話嗎?”柳萱兒低聲說,“‘紫霄秘藏’……他們就是為了這個來的。”
“不止是為了東西。”云綺月慢慢站起來,“他們是沖著根基來的。毀陣眼,斷靈脈,解禁術(shù)——這是要讓我們整個門派從根上垮掉?!?/p>
葉凌軒看著她:“所以必須守住剩下的部分?!?/p>
“可我們現(xiàn)在連怎么找都不知道?!绷鎯簢@氣,“那位前輩都沒說完就昏過去了?!?/p>
云綺月走到殿口,望著遠(yuǎn)處燃燒殆盡的藏經(jīng)閣。火已經(jīng)滅了,只剩下一堆焦木。她想起剛才那個重傷弟子在昏迷前說的一句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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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說……有人在最后關(guān)頭啟動了內(nèi)陣?!?/p>
“哪個內(nèi)陣?”葉凌軒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