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處于朦朧意識的楚清商似乎更加黏沈徽之了,后來沈徽之再說些什么,都不愿意松開他的手。
沈徽之也只能由著她去,直到下人帶著府醫(yī)前來為楚清商把脈。沈徽之這才再度柔聲哄著楚清商,“阿愿,大夫來了。先讓她為你把脈好不好?否則我會擔(dān)心的。”
楚清商似乎聽懂了,但好像又沒有完全聽懂。這次不抓他的手了,反倒是抓住他的衣衫不肯松手,時不時身子往他所在的方向蹭了蹭。
府醫(yī):“這……”
沈徽之溫柔的為她撫去散落在額頭上的碎發(fā),沒有怪罪,反倒是有些開心?!鞍⒃福@可是你抓著不肯松手的,那可不要怪我,以后憑借這個將你一輩子圈在我身邊?!?/p>
楚清商聞言,似乎抓著沈徽之的手又下意識的緊了幾分。
沈徽之看向府醫(yī):“無妨,就這樣吧。最近公主的確是有些粘我?!?/p>
話語間,不知何時就悄然變成了得意的炫耀。
只是苦了為楚清商把脈的府醫(yī),誰知道一次再平常不過的把脈,他的心底承受了多少的壓力。以至于結(jié)束后,頭頂已經(jīng)被蒙上了一層汗珠。
府醫(yī):“公主的脈象平穩(wěn),并沒有大礙。只是公主距離上次落水后時日不長,寒氣入體,這以后還是要好好調(diào)養(yǎng),切莫過于操勞?!?/p>
沈徽之看向楚清商,不由得想起她書案上擺放的那些書卷,都快把她整個人填埋了。自顧自的說道,“她最近的確有些操勞過度,之后我會好好約束她的?!?/p>
府醫(yī)看著氣氛,提議:“駙馬若是不放心,小的可以為殿下開一些調(diào)養(yǎng)身子的方子?!?/p>
沈徽之一口否決:“不用了,她不喜歡那些。你開一些食補的方子,交給沉璧她們就是了,她們知道接下來該怎么做?!?/p>
府醫(yī):“是。”
沈徽之:“你先下去吧?!?/p>
府醫(yī):“小的告退?!?/p>
沈徽之順勢抓住楚清商的手,看著不知何時才能醒過來的她,并在此時許下一個承諾。“阿愿,你放心,這樣的事情以后不會再發(fā)生了,我以后必定寸步不離的守在你身邊?!?/p>
他就這般守著她,一直到后半夜楚清商的情況稍微穩(wěn)定下來后,這才轉(zhuǎn)身來了這一切的事發(fā)地書房。飛白帶著人還在此處候著,一看到沈徽之出現(xiàn)便迫不及待的迎了上去?!肮佣家呀?jīng)查過了沒有發(fā)現(xiàn)什么異常。”
可沈徽之才不相信這些,他環(huán)顧四周,最早目標放在了已經(jīng)熄滅的香爐上。上前細細探查。
飛白告訴他:“這一群人里也沒有人懂得制香,且公主房中的香料都是由公子一手所制,然后交給公主身邊的侍女,因此也沒有人往這方面想?!?/p>
沈徽之捏起一點香灰仔細聞了聞,這香氣倒是與往常沒有什么分別,只是這香灰的顏色似乎有些不正常。至于具體的只怕還要讓下人去仔細調(diào)查。
飛白:“公子可是有什么不妥嗎?”
沈徽之:“負責(zé)守在書房外的那些人呢?可曾仔細調(diào)查過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