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端陽,你平時就是這般嬌養(yǎng)女兒的?這般沒規(guī)矩!見到本王一點禮數(shù)也沒有?!背院憷湫χf道,隨即起身間對上了楚清商的眼眸?!耙矊?,畢竟她的母親就是這般沒規(guī)矩。一介女子之身,偏要一頭扎在滿是男子的朝堂上,手段了得,著實令人欽佩?。 ?/p>
阿滿雖過去與楚清商有很多誤會,甚至是心生埋怨。但爹爹曾經(jīng)說過,娘親是這世間頂好的人,她雖為女子之身,卻開創(chuàng)了大靖女子入官場的先河。倒是他,不像是好人!
阿滿想為楚清商出頭,卻被楚清商及時拉住??粗约夷镉H對著她搖著頭,做了個噤聲的動作。她也只能作罷,同時,也將一切希望寄托在自家爹爹身上。
沈徽之為她據(jù)理力爭,“沒規(guī)矩?我倒是不這么認(rèn)為,陛下一向是以仁孝治天下,凡有才且能為大靖做貢獻(xiàn)者皆用之,如今端陽公主得陛下信任入了這朝堂,所作所為不比你們這些皇親宗室做得少,怎么就是沒規(guī)矩了?前朝尚有女子入朝為官的先例,而我大靖建朝迄今為止已快至百年,一向以開化開明為主,如今為何不行?還是說晉王殿下以性別,身無爵位來劃定能否為大靖做出貢獻(xiàn)?!”
楚自恒:“你!沈徽之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?”
此話一出,在場議論紛紛。
因著蘇尚書出身不高,后雖爬上了尚書之位,仍不忘初心,這些年可是幫著提拔了不少寒門,亦或者是無權(quán)無勢但身懷才能之人。宴席之上亦是邀請了這些人,所以沈徽之的這一番話無疑是把楚自恒推上了風(fēng)口浪尖。
“女子之身怎么了?大靖太祖皇帝的原配發(fā)妻也為女子,卻仍是陪太祖皇帝開疆?dāng)U土,文能協(xié)助太祖治國理政,武能馬上打天下?!?/p>
“駙馬爺說的不錯,雖是我大靖并無女子入超理政的先例。但從古至今不乏有那樣才華橫溢,冠絕古今的女子,要我說我們大靖早晚也會有人打破這個先例!”
“若是因為沒有先例,那便止步于此,這傳出去我大靖泱泱大國,豈不是會遭天下人次恥笑。晉王殿下,此言的確有些不妥?”
“我大靖一向是以仁孝治天下,取賢納士,得才而用。如今朝中不乏有無權(quán)無勢卻官至幾品的大臣,晉王殿下莫非這是要連他們這年的努力也一起否定了嗎?”
……
種種言論,讓楚自恒氣急:“本王何時這樣說過!你們不要一張口就在這里污蔑本王!”
他的目光落在楚清商身上,此刻的楚清商微微歪頭,眼皮懶懶一掀,眸光半瞇,帶著幾分漫不經(jīng)心的嘲弄,掃過之處,如同無聲的嗤笑,輕蔑得毫不掩飾。
楚自恒后知后覺他這是被他們夫妻兩人聯(lián)合下套了。他從鐵青的面色中扯出一抹笑意?!扒疲∧銈冞@不是誤會本王了嗎?本王不是這個意思,本王方才……對!本王方才是在和端陽開玩笑,皇妹你懂本王的意思吧?”
楚清商笑里藏刀,“知道,當(dāng)然知道!”
楚自恒松了一口氣,“我就說嘛,皇妹還是了解本王的……”
“只是……”楚清商突然話鋒一轉(zhuǎn),越過沈徽之來到他面前。沈徽之想要阻攔卻被她輕拍著手安撫,聰明的沈徽之頓時間就明白她的意思,乖乖退后一步將阿滿護(hù)在懷里。
那一刻楚自恒有種不好的預(yù)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