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清商瞬間呆愣在原地,大腦頓時間一片空白,她突然感覺到周遭冷了下來,雙手交叉著抱緊自己。
云無咎也注意到她的舉動,“冷嗎?”
楚清商不語,相比于身體上的寒冷,她更擔(dān)心的是該如何向沈徽之解釋。
云無咎當(dāng)即就要取下自己的衣裳,披在楚清商身上。指尖還未落在她身上,楚清商便選擇了拒絕。“我無事,勞煩國師記掛了?!?/p>
云無咎看著坐在她對面的楚清商,今日似乎鐵了心要與自己保持距離。明明以前她不是這樣的。握著衣衫的手良久呆愣在原地,不知所措。
馬車外,熟悉的聲音再次傳來。
是飛白!
他道:“這外面風(fēng)大,公子還是要注意點身子。要不咱們還是進(jìn)去等吧!”
見沈徽之不語,飛白繼續(xù)勸誡:“公子,您就算是不關(guān)心自己,也歹顧著小小姐。天寒,若是再度感染了風(fēng)寒,那可怎么辦才好?”
什么?阿滿也在外面。
楚清商迫切的想要求證,卻害怕被沈徽之發(fā)現(xiàn)。猶豫再三也只敢掀起帷簾,透過縫隙窺探。
沈徽之雙手抱著阿滿,昏暗的燭光從高處落下,襯出他清瘦的身影。大半個身子沒于黑暗中,使得楚清商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。那一雙裸露在外的手,手背早已經(jīng)凍得通紅。
那一刻楚清商滿腦子都是對他的心疼,早已經(jīng)將方才的想著該如何和沈徽之解釋的事情拋之腦后。
也就在這個時候,沈徽之的目光落在了馬車上。嚇得楚清商急忙側(cè)身躲了起來。
云無咎疑問:“怎么了?”
楚清商這才意識到自己行為的不妥當(dāng)?!皼]什么,我只是……”
云無咎打量的目光落在他身上,以前的楚清商是不是這樣的,她絲毫不會畏懼沈徽之,更何況今日這明顯著害怕被發(fā)現(xiàn)。還有下棋時擺放的糕點,是她平日里最喜歡的。她絲毫未動,可眼前的的的確確是楚清商。究竟是哪里出了錯?
云無咎道:“不過是順道送你回府,你若是害怕被駙馬誤會。我可以幫你解釋……”
“不用!”話還未說完,楚清商便嚴(yán)詞拒絕了他?!熬筒粍跓┻^國師了,駙馬沒國師想的這般……我自己來就行……”
如果真讓云無咎去解釋,那她以后才真是跳進(jìn)黃河都洗不清了。
同時,站在外面的沈徽之也猜出來馬車內(nèi)的情況?!斑€不下車嗎?”
楚清商心一緊,一步步挪動著身子來到沈徽之面前。尷尬的笑著:“這么晚了,駙馬怎么還沒睡?不用在這里等我,夜深了?!?/p>
沈徽之的目光從云無咎身上掠過,最終落在楚清商身上?!霸瓉砉饕仓酪股盍?。”
這又開始叫公主了!
這肯定是生氣了。
楚清商苦笑著解釋:“是這樣的,我與國師……”
沈徽之直接打斷她,“公主千金之軀,想要做什么,又何須和我解釋?。 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