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人低語:“不可能……幽冥閣禁制未破,他如何進(jìn)入?”
我冷笑:“禁制未破,是因為鑰匙本就在他手中。蕭家祖訓(xùn)第三條:‘嫡系長子,掌禁地鑰令’。他是蕭家長子,鑰匙從未遺失?!?/p>
那長老面色驟變,再無言語。
我轉(zhuǎn)向癱坐于地的蕭炎,聲音沉下:“你本可不動手。你本可揭發(fā)幕后之人。但你選擇了隱瞞,選擇了操控,選擇了將整個家族推向深淵?!?/p>
他低著頭,肩頭微微顫抖。
“你說你為家族名譽而戰(zhàn)?”我繼續(xù)道,“那你告訴我,為何在試煉崩毀時,你第一時間不是救人,而是封印陣眼?為何在寒髓絲泄露時,你不追查源頭,反而嫁禍于我?”
他喉間發(fā)出一聲低啞的嗚咽,似在辯解,又似在哀求。
“你不是為了家族?!蔽乙蛔忠痪洌澳闶菫榱藱?quán)力,為了地位,為了擺脫‘被輕視’的命運。你恨我,因為我本是庶子,卻一步步走到你面前。你怕我,因為我看穿了你內(nèi)心的虛弱?!?/p>
他猛然抬頭,眼中淚水混著黑血滑落。
“可你忘了。”我俯視著他,“真正的強(qiáng)者,不是踩著他人上位,而是在絕境中守住本心。你今日所作所為,不是逆襲,是背叛?!?/p>
全場寂靜。
一名長老顫聲道:“即便如此……他也曾是蕭家天才,豈能當(dāng)眾受辱?”
我轉(zhuǎn)頭,目光如刃:“那請問長老,若今日他成功引爆靈海,震塌擂臺,傷亡數(shù)十人,你們還會說‘他是天才’嗎?若他將地脈情報盡數(shù)傳回魔道,引敵入宗,你們還會說‘他只是一時糊涂’嗎?”
無人應(yīng)答。
我抬手,靈力一收,圖譜消散。血色絲線如煙消散,只余空氣中淡淡的鐵銹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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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殺你?!蔽衣曇羝届o,“因為你罪不至死。但你也休想逃脫。今日之事,自有長老會裁決。而我,只做我該做的事?!?/p>
我后退一步,雙手垂落。
蕭炎癱坐在地,雙手撐地,指尖顫抖。他想爬起,卻使不出半分力氣。那股支撐他多年的驕傲,此刻如沙塔崩塌,碎得徹底。
他忽然開口,聲音嘶?。骸澳恪阍趺磿烙内らw的事?”
我未答。
他抬頭,眼中閃過一絲驚疑:“南宮璃?不……她不可能知道。除非……你早就在查我?!?/p>
我靜靜看著他。
“從你第一次在試煉場動用非常規(guī)術(shù)法開始,我就在查。”我道,“你右肩舊傷,本不該影響發(fā)力,可你在戰(zhàn)斗中總刻意回避。你靈力運轉(zhuǎn)節(jié)奏異常,與蕭家正統(tǒng)心法有三處不符。你對地脈符紋的反應(yīng)過于敏銳——一個本該專注于武道的天才,為何對陣法如此熟悉?”
他嘴唇顫抖:“所以……你早就懷疑我?”
“不止懷疑?!蔽业溃拔彝蒲葸^你所有戰(zhàn)斗記錄,回溯過你每一次靈力波動。你不是被操控后才變,而是從一開始,就在偽裝?!?/p>
他猛然一震,眼中最后一絲光亮熄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