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猛然一震,眼中最后一絲光亮熄滅。
“你本可以回頭?!蔽衣曇舻统?,“在你第一次接觸‘傀心咒’時,在你第一次向地脈注入黑氣時。可你沒有。你選擇了越陷越深?!?/p>
他低頭,額頭再次觸地,雙手蜷縮成拳,指節(jié)發(fā)白。
“我……我只是想證明自己……”他喃喃道,“我不想再被當成廢物……不想再被長老們無視……不想再看著庶子踩在我頭上……”
我沉默。
他忽然抬頭,眼中泛起血絲:“可你呢?你又是什么東西?一個經(jīng)脈閉塞的廢物,一個靠邪法茍活的異類!你憑什么審判我?!”
我未怒。
只淡淡道:“憑我看清了真相,而你,至死未醒?!?/p>
他渾身一顫,張了張嘴,卻再也說不出話。
我轉(zhuǎn)身,面向長老席。
“此人已無力反抗,陰謀已破,地脈監(jiān)控已斷。接下來,交由你們處理?!?/p>
一名長老起身,正要開口,忽見蕭炎右手微動,指尖一縷黑氣殘絲悄然滑出,順著地面裂縫,向陣眼殘骸爬去。
我眼角微動。
一步踏前,右足重重踩下,將那縷黑氣碾入石縫。靈力一震,黑氣瞬間湮滅。
“想最后傳一次信?”我低頭看他,“可惜,地脈已斷,無人接收?!?/p>
他怔住,眼中最后一絲希冀破滅。
我收回腳,轉(zhuǎn)身欲走。
身后,蕭炎忽然發(fā)出一聲低笑,繼而轉(zhuǎn)為嘶吼:“你以為你贏了?你以為這只是結(jié)束?!伏羲不會放過你!整個蕭家……都會為你今天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!”
我腳步未停。
只留下一句,隨風散入人群:“那我,奉陪到底?!?/p>
走至擂臺邊緣,右手指尖輕撫玉佩。裂紋依舊,卻不再震顫。系統(tǒng)封印未解,錨點殘損,萬法摹刻已耗盡三倍反噬的承受極限。
我低頭,看見袖中寒髓絲殘屑隨風飄出,落入塵埃。
下一瞬,左肩傷口血流不止,染紅半幅衣袖。
我抬手按住傷處,指縫滲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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