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南宮璃?!蔽壹又卣Z氣,“現(xiàn)在收陣?!?/p>
她終于抬眼,目光清冷依舊,“再半炷香,導引路徑就能固化。此后你自行修煉,無需我再介入。”
“你撐不了半柱香。”
“我能?!?/p>
“你不是機器?!蔽艺f,“精神力耗盡,輕則失憶,重則神魂崩解。我不需要一個死掉的輔助?!?/p>
她盯著我,良久,才緩緩松開手指。
法杖微光一閃,導引陣消散。
她身體一軟,向前傾倒。我側(cè)身扶住,察覺她體溫驟降,指尖冰涼。
“值得嗎?”我問。
她靠在我肩上,聲音極輕,“你不也一樣?明知玉佩會碎,仍一次次動用系統(tǒng)。”
我沉默。
她是對的。我們都在賭,賭自己能撐到翻盤那一刻。
“休息。”我說,“明日啟程前,必須恢復?!?/p>
她點頭,閉目調(diào)息。我將她扶至殘碑內(nèi)側(cè),背靠石壁,頭微微垂下。法杖橫在膝上,杖尖那抹血跡未干。
我盤坐于她身側(cè),掌心貼地,血脈之力探出,監(jiān)控百丈動靜。靜息結(jié)界仍在,無人靠近。
抬頭望天,霧仍未散。
南宮璃忽然睜眼,聲音微弱,“你有沒有想過……精神力不止能導引靈力?!?/p>
“什么意思?”
“它或許能……切斷傀心引的連接?!彼f,“既然殘息能通過精神力頻率被激活,那反過來,也能被特定波動斬斷?!?/p>
我心頭一震。
若真能辦到,便不必再懼幕后之人操控傀儡,甚至可解救已被改脈之人。
“你能試?”我問。
她看著我,眼神復雜,“能,但代價更大。一次嘗試,至少折損三年壽元?!?/p>
我盯著她膝上法杖,血跡正緩緩凝固。
她不是在問我同不同意,是在告訴我,她已準備好付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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