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,清桅一早起床,收拾好東西準時去上學(xué)。
本想到了學(xué)校問問宋琪,舟亭的事情她打算怎么辦呢,結(jié)果人沒來,她也只好作罷。
直到下午三點左右,陸璟堯在辦公室接到劉媽的電話,才知出了大事。
“劉媽,你不要著急,你再說清楚一點。”陸璟堯穩(wěn)著聲音再次說道。
“少爺,不好了,少奶奶走了,她離家出走了……”劉媽哭泣慌亂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過來。
陸璟堯有些慌了,但明顯劉媽哭哭啼啼的也問不清楚,“讓山茶接電話?!?/p>
那邊一陣聲響,山茶不安的聲音的傳過來,“姑爺,我們剛剛?cè)ヅP房放衣服,打開衣柜,看到小姐留了一封信。上面說她有事要回杭州一趟?!?/p>
陸璟堯心里猛地一沉,“上面還有說什么?”
“沒有了,姑爺,你快去找找小姐吧,她從宴會那天回來就一直心情不好,把自己一個關(guān)在房間里眼睛都哭腫了?,F(xiàn)在突然說要去杭州,這么遠她怎么去???會不會有危險……”
山茶一邊哭一邊說,斷斷續(xù)續(xù)的說個不停,陸璟堯再聽不下去,果斷掛了電話。厲聲喊道,“武陽,舟亭。”
“四少!”兩人齊齊跑進來,一見他臉色鐵青就知道出了大事。
“清桅去了火車站,武陽,給交通部打電話,立即讓前門火車站全力搜查,特別是往東南方向的火車。舟亭,去火車站,快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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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門火車站。
清桅提著棕色藤條的行李箱,坐在候車廳一個背人的角落里。
她換了一個深灰色長大衣,戴了一頂舊色的毛線軟帽。帽子洗過幾次,已經(jīng)變形,寬邊帽沿拉下來,遮住了她大半張臉。
她和慕青玄分開了,這是提前說好的,因為青玄實在長的高大,跟他走在一起太過扎眼。
她把帽沿推上一點,偷眼看車站墻壁上滿是灰塵的掛鐘,還有十五分鐘,她要乘坐的運往上海的火車就要發(fā)車了。
進站口已經(jīng)有陸陸續(xù)續(xù)的人開始排隊,清桅站起身,提著箱子往人群里走去。本來慕青玄說幫她提箱子,但無奈里面都是她的衣物,全是女人用的東西,查票的時候解釋起來費勁,她也就只好自己提著。
“讓開!讓開!”
突然大廳門口響起一陣呼喝聲,她迅速往那邊瞅了一眼——只見幾個穿著黑色警服,拿著黑白警棍的警察,從人群中推搡出幾個背著大包行李的人,去往他們指定的地方接受檢查。
清桅心里沒來由的一陣心慌,提著箱子又往進站口擠了幾步,幾個被擠的陌生男人擰眉的她一眼,她只好尷尬地停下,跟著人群慢慢往前移。
等清桅好不容易挪到進站口,她將車票遞到檢票員手中。候車室突然安靜下來,一隊訓(xùn)練有素的統(tǒng)一著軍裝的士兵,壓著整齊劃一的跑步聲進了大廳了。
她努力壓抑著恐慌,學(xué)著眾人的樣子往門口望過去。
清桅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兒。那個站在隊伍最前面,穿一身灰色制服的領(lǐng)頭士兵,就是舟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