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珩眉宇清寒,緩緩開口,“已經(jīng)沒有天宮了?!?/p>
“是你毀去了?”
燭鈺卻沒有半分意外。
“果然如此,怪不得他們那般忌憚你,甚至不惜逼你立下永不入天宮的重誓。不過如今看來,是無甚用處?!?/p>
他調(diào)整著懷中人的睡姿,撫過她后頸上那些淺淡的紅痕。
仙氣渡進去,玉箋皮膚又恢復(fù)了白皙柔軟。
斬月就在手中,不斷發(fā)出錚鳴。
可是不能出手。
雪白的常見一點一點消失在手心,化作光影散去。
“我說過,你護不住她?!?/p>
玉珩的聲線冰冷,甚至在刻意壓低聲音,“如此無能,讓她受傷,這便是你能給她的?”
話音落下,四周陷入死寂。
風(fēng)消失了,空氣凝固,小小的院落彌漫著令人窒息的低氣壓。
燭鈺周身氣息冷峻。
可他此刻的狀況卻與被羞辱的慍怒形成對比。
龍筋被抽,修為盡毀,如今的他不足鼎盛時期的千分之一,孱弱得連渡氣都勉強。
玉珩看他的眼神,如同俯視一個無法行走的幼童,一點威壓都能將他震懾得無法動彈。
“喀?!?/p>
細微的骨裂聲響起。
燭鈺臉色蒼白,唇角卻緩緩勾起一個帶著血腥氣的笑。
“師尊,”他眼底是近乎瘋狂的快意,“我還怕你不動手?!?/p>
玉珩蹙眉,“什么意思?!?/p>
燭鈺無視了幾乎要將自己壓垮的靈氣,無視了唇邊不斷溢出的鮮血,望向玉珩的那雙漆黑的眸子里翻涌著偏執(zhí)與勝利的愉悅,
“她的眼里有我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