嬸子也笑著說道,沒事了,快脫了鞋上炕往里坐,咱們開飯了。這時候,我卻看到呂叔不知道什么時候又下了地正在穿鞋,嬸子問道,吃飯呀你這是又要去哪?
呂叔一邊系著鞋帶一邊說道,你們先吃,我去告訴老沈一聲,就說羊找到了,省的老兩口一晚上又睡不著。
爹——吃了飯再去吧!呂叔笑著看了看燕子說道,招呼好你三哥他們,爹馬上回來。說完,呂叔又看了看我們說道,你們快吃吧,不用等我。說完轉身離去。
嬸子說道,咱們快吃吧!別管他,大嘴早就餓了。此時,二妮子和燕子早已盛好了飯,端在了桌子上。大嘴看著我咽了幾口口水,嬸子卻是笑著說,快吃吧!看他干啥?我也笑著說,吃吧吃吧!說完,我也端起碗來,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。一時間,屋子里都是筷子與碗發(fā)出的摩擦聲和一陣陣的吸溜聲。
正在吃的香甜的時候,院子里的黑狗又淡淡的叫了兩聲,緊接著又是一陣陣激動的嗚咽聲,我們同時看向了黑漆漆的窗外,緊接著,堂屋的門響了,隨著一陣嘈雜的腳步聲傳來,東屋的門開了。緊接著呂叔就帶著沈大爺走了進來。
沈大爺一進來就問道,羊呢?快讓我看看是不是我家的,呂叔笑著說道,急什么,羊早就被殺了,跑不了,那么急干啥?快,先吃飯。唉——吃什么吃?先看看。呂叔無奈的搖搖頭,又出了堂屋拿進一盞油燈點燃后看著老沈說道,走走走,看你急得,除了你的羊,還有誰的?
沈大爺也沒再說什么,就跟著呂叔出去了,只是過了一小會兒,呂叔說笑著就走了進來,一邊走一邊說道,看看,放心了吧?老沈小聲罵道,唉!媽的,可惜了兩只母羊。這才抬起頭來在屋里看了看我們笑了笑說道,先吃飯吧!都快餓死了。說著也就上了炕。
等一碗燴魚魚下肚,沈大爺這才看著我問道,國棟啊!你有沒有問問哪幾個人是哪個村的?這時候,我已經(jīng)吃了三碗了,再看看鍋里所剩無幾的燴魚魚,我還是放下了碗筷,用手心抹了抹嘴說道,哎呀,沒來的及說話就動手了。
我想了一下又繼續(xù)說道,不過我們聽到兩個人的名字,一個叫沈飛,一個叫沈福,另一個人叫什么我們不知道。他們有多大?我想了一下說道,看面相都在三四十歲吧!
三個人,三四十歲,也姓沈,沈大爺自言自語的說著,然后抬起頭看著呂叔問道,你聽說過嗎?呂叔笑著搖搖頭說道,山里這么大,我去哪認識?
這時候,嬸子又盛了一碗燴魚魚放在了沈大爺面前,或許是沈大爺想事情有些出神,等魚魚放在了面前才反應過來,連忙說打,哎呀!飽了飽了,晚飯吃多了不消化,然后看著自己的碗端了起來看著呂叔說道,萬富啊!給你撥點吧!倒掉了可惜,呂叔笑著問道,真吃飽了?唉——,飽了飽了。和你還客氣個啥?
呂叔笑著把碗伸了過來,沈大爺把自己碗里的魚魚給呂叔撥了一多半,然后又扒拉了幾口放下碗罵道,他娘的,越想越氣,哪里跑來幾個“個泡”(罵人的土話),怎么跑咱們這里來了,別讓老子逮到了,不然看老子怎么收拾你。
呂叔笑著說,行啦行啦,不是找到嗎?生那氣干啥,反正快過年了,留著自己吃了就行了,這也多虧國棟他們,不然啥也撈不著。
沈大爺這才笑了笑說道,對對,然后看著我們笑著說,你們明天中午不走吧?留下來中午吃羊肉。我正在想明天中午能不能趕回來的時候,還在扒拉著碗里莜面魚魚大嘴卻又含糊的說道:行行。我看了看他,心里很是無奈,那大爺還在家里忍著疼等著呢!不過又一想,明天回來也正好中午了,能吃一頓羊肉何樂不為呢!所以我也沒有說什么。
可沈大爺卻朗聲笑道,好好好,就喜歡這種直來直去的性格,不像國棟老愛那么客氣。我連忙說道,大爺,我也不客氣,客氣的話我就不來呂叔家了??缮虼鬆斦f道,快行了吧!你是沒辦法,要是現(xiàn)在還能趕回去,你肯定不會住下。你敢說不是?我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腦袋笑了笑沒再說話。
沈大爺吃了碗里最后一口魚魚放下了碗筷說道,我先回去了,羊明天過來收拾吧!呂叔也說道,天也不早了,我就不留你了。二妮子,把爺爺送回去。沈大爺白了呂叔一眼說道,孩子還沒吃飯呢!大冬天的送個屁呀!然后看著二妮子說道,沒事沒事,你快給爺爺吃飯吧!不用送。
可二妮子笑著說。爺爺,我不餓,我還是把您送回去吧,反正也不遠。我連忙說道,二妮子,大哥哥送去,你快吃吧!再過一會兒就不好吃了。
可嬸子卻是說道,就讓二妮子送吧!看看你們一個個滿頭大汗的,別出去再感冒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