徹夜的折磨,讓江舒悅感覺自己的身體像是被拆開重組了一遍。
每一寸骨頭都在叫囂著酸痛。
她睜開眼,天光已經(jīng)透過巨大的落地窗灑了進(jìn)來,照亮了房間里漂浮的微塵。
身邊的位置,是空的,并且冰冷。
空氣里還殘留著昨晚那濃重的酒氣,以及那股不屬于她的,甜膩又陌生的女士香水味。
一切都在提醒著她,昨晚發(fā)生的一切,不是噩夢。
而是她親手為自己選擇的,活生生的現(xiàn)實(shí)。
她用最慘痛的方式,認(rèn)清了自己如今的身份。
一個玩偶。
一個用來發(fā)泄的工具。
一個被囚禁在華麗牢籠里的金絲雀。
江舒悅緩緩地坐起身,身上那件被撕得破破爛爛的真絲睡裙滑落在腰間,露出身上青紫交錯的痕跡。
她面無表情地看著這一切,眼神空洞得沒有一絲波瀾。
心死,大概就是這種感覺吧。
就在這時,床頭柜上的手機(jī)突兀地振動起來,尖銳的鈴聲劃破了房間的死寂。
她木然地轉(zhuǎn)過頭,看來電顯示是父親江大生。
她深吸一口氣,接通了電話。
電話那頭,立刻傳來了江大生欣喜若狂,甚至帶著哭腔的聲音。
“舒悅!舒悅!你媽!你媽醒了!”
“你說什么?”江舒悅的腦子嗡的一下,一時間沒能反應(yīng)過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