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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章 小玉重生了2（第2頁）

“不該什么？”沉香稍稍松開她，捧起她的臉，迫使她看著自已的眼睛。他的目光灼灼，帶著一種失而復得后近乎偏執(zhí)的認真，“不該為了救我，化身燈芯？小玉，若易地而處，你會讓我道歉嗎？”

小玉淚眼婆娑地看著他，說不出話。

他們之間，從來都是心甘情愿，生死相付，何須道歉。

“所以，不要再說對不起。”沉香拇指輕柔地拭去她的淚珠，語氣堅定而溫柔，“上天既然給了我們重來一次的機會，這一次，所有遺憾，所有誤會，所有傷害過我們的人……我都絕不會再讓其發(fā)生?！?/p>

他的眼神在這一刻變得深沉而銳利，隱隱有了日后那位歷經(jīng)磨難、威震三界的劉沉香的氣勢。

“姥姥的仇恨，我來化解。丁香的糾纏，我來斬斷。楊戩舅舅的苦心……”他提到楊戩時，語氣微微一頓，眼底閃過一絲極其復雜的情緒，快得讓小玉幾乎以為是錯覺，“……我已知曉。還有孫悟空……所有的一切，我們都一起面對?！?/p>

小玉望著他，他眼中的堅定和那超越年齡的沉穩(wěn)奇異地安撫了她惶惑不安的心。她重重點頭，用力回握住他的手：“好！一起面對！”

她深吸一口氣，努力壓下翻涌的情緒，試圖讓思緒更清晰些：“那我們現(xiàn)在該怎么辦？姥姥她……她現(xiàn)在肯定還在想著讓我去偷寶蓮燈的燈芯……”

提到姥姥，沉香的眼神柔和了些許，卻也帶著凝重：“姥姥的事，急不得。她執(zhí)念已深，我們需要時機慢慢開解，絕不能讓她再走上老路。當務之急，是阻止你去偷燈芯，避免與孫悟空師叔結(jié)怨，也避免……你因此受傷?！?/p>

他記得清楚，上一次小玉偷燈芯，過程并非一帆風順，甚至受了些傷。

“嗯！”小玉用力點頭，隨即又想起另一件極其重要的事，眼睛猛地亮起，“對了！還有我爹娘！我爹狐妖萬窟山老狐王，我娘華山三圣母的侍女……他們現(xiàn)在應該還沒被楊戩……”

她的話頓住了，有些緊張地看向沉香。雖然沉香剛才說已知楊戩苦心，但畢竟上一世，楊戩確是導致她父母殞命的直接兇手。

沉香的臉色果然沉靜下來，他沉默了片刻，才緩緩道：“舅舅他……身負天庭律法，亦有他的不得已。你父母之事，背后或許另有隱情。此事需從長計議，但眼下，至少要確保他們的安全，避免正面沖突?！?/p>

他拉起小玉的手：“走，我們先回千狐洞附近。我知道一條近路，可以避開姥姥的耳目。有些事，我們需要好好計劃一下。而且……”

他頓了頓，看著她，眼底終于漾開一絲屬于少年人的、清澈的笑意，沖淡了那沉重的滄桑感：“我好像，還沒來得及好好看看你?！?/p>

小玉的臉一下子紅了，心口卻甜得像是浸記了蜜糖，任由他牽著手，穿梭在絢爛的桃花林中。

陽光透過花隙，在他們身上投下斑駁的光影。

這一次，他們的手緊緊相握，步伐一致。

而就在他們身影消失后不久，桃林另一側(cè)的虛空之中，一道無形的漣漪輕輕蕩漾了一下。

一身玄衣、額間縛著銀色絲帶、氣質(zhì)冷峻的司法天神楊戩，悄無聲息地顯出身形。他負手而立，目光幽深地望著兩人消失的方向，眉心微蹙，那雙洞徹世事的眼眸里，閃過一絲極深的困惑與探究。

他肩頭的哮天犬動了動鼻子，低聲道：“主人，剛才那小狐貍和劉沉香的氣息……好像有點不對勁？尤其是劉沉香，怎么感覺……怪怪的？”

楊戩沒有回答，只是緩緩抬起手，指尖似乎縈繞著一縷極淡的、不屬于此時此地應有的時空波動痕跡。

他薄唇緊抿，眸色漸沉。

這兩個小的……似乎發(fā)生了什么他未能預料到的變數(shù)。

桃林深處，花影更密，幾乎隔絕了外界的聲息，自成一方隱秘天地。

沉香牽著小玉的手，一路無言，直到確定四周再無任何窺探，才緩緩停下腳步。他轉(zhuǎn)過身，依舊沒有松開手，反而就著相牽的姿勢，將小玉輕輕拉近，另一只手撫上她的臉頰，指尖微涼，卻帶著不容錯辨的珍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