刑警們開始秘密監(jiān)視松永夫婦的住所。他們發(fā)現(xiàn),松永太幾乎從不外出,每次出門采購都由松永智陪同,且全程保持距離,像個被嚴格控制的囚犯。更可疑的是,他們偶爾會去八幡西區(qū)的另一間公寓,每次進去都要停留兩三個小時。
4月12日,警方強行闖入了那間公寓??蛷d里空無一人,但臥室的門被從里面反鎖。撞開門后,刑警們看到了永生難忘的一幕:
一個瘦弱的年輕女子被鐵鏈拴在床腳,身上只蓋著一條薄被,眼神呆滯如木偶。她的旁邊蜷縮著一個少年,看到陌生人闖入,立刻驚恐地躲到女子身后。經(jīng)核實,他們是大澤家的長女由紀和次女早苗——但資料顯示早苗是女孩,眼前的少年卻有著明顯的男性特征。
法醫(yī)檢查發(fā)現(xiàn),由紀的身上布滿了新舊交替的傷痕,手腕和腳踝有嚴重的潰瘍,牙齒被打掉了三顆。17歲的早苗則被剃了光頭,長期營養(yǎng)不良導致月經(jīng)停止,聲音也變得沙啞。
"他會殺了我們的。"由紀的第一句話充滿了恐懼。在接下來的審訊中,她斷斷續(xù)續(xù)說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真相。
四、密室規(guī)則
1996年5月,松永智以"投資失敗需要資金周轉"為由,將大澤明一家騙到北九州的公寓。這個曾經(jīng)在高中時期霸凌過松永智的男人,此刻正卑微地懇求著:"再給我三個月,一定還你錢。"
松永智微笑著答應了,轉頭卻鎖上了所有門窗。"既然是借住,就要守規(guī)矩。"他拿出紙筆,寫下了密密麻麻的條款:
?每天只能吃兩頓飯,每頓不超過半碗米飯
?說話必須用敬語,回答問題不能超過三個字
?未經(jīng)允許不得抬頭,視線必須低于松永智的腳尖
?家庭成員之間禁止交流,違者互相掌摑直到出血
大澤明試圖反抗,被松永智用高爾夫球桿打斷了肋骨。"你兒子泰治欠我的錢,父債子還天經(jīng)地義。"松永智說這話時,泰治正被綁在隔壁房間,嘴里塞著布團,只能發(fā)出嗚嗚的呻吟。
松永太是松永智的前妻,五年前就被他以同樣的方式控制。她被迫成為"看守",負責監(jiān)視大澤一家,執(zhí)行松永智的各種命令。如果反抗,就會遭到更殘酷的虐待——她的門牙就是因為偷偷給大澤由紀遞了一塊面包,被松永智用鉗子硬生生拔掉的。
6月中旬,大澤泰治試圖逃跑,被松永智抓了回來。松永智沒有打他,而是讓大澤明親手將兒子綁在椅子上。"你不綁,我就殺了你小女兒。"在威脅下,大澤明顫抖著完成了命令。
接下來的三天,松永智讓大澤一家輪流"懲罰"泰治。他給每個人分發(fā)了一根電線,規(guī)定每人每天必須抽打泰治五十下,少一下就不準吃飯。大澤郁子不忍心下手,被松永智用熱水燙傷了手臂。最終,泰治在持續(xù)的折磨中因內(nèi)臟破裂死亡。他的尸體被松永智和松永太裝進汽油桶,澆筑上混凝土,沉進了附近的海里。
這只是噩夢的開始。泰治死后,松永智的控制欲變本加厲。他開始編造"罪名":大澤郁子"偷看"了他一眼,被關在壁櫥里三天三夜;大澤早苗"走路聲音太大",被迫跪在碎玻璃上兩小時;大澤明"呼吸聲太吵",被用膠帶封住口鼻長達一小時。
最殘忍的是,松永智會讓家庭成員互相施加痛苦。他逼大澤明掌摑妻子,逼由紀剪掉妹妹的頭發(fā),逼郁子用煙頭燙女兒的手臂。"你們越是痛苦,就越能體會我的感受。"他常常坐在沙發(fā)上,一邊喝茶一邊欣賞這令人作嘔的場景。
五、混凝土中的真相
1996年7月5日,松永智突然宣布要"清理門戶"。他給大澤明戴上頭套,帶到了那間倉庫。"你兒子跑了,這筆債得你來還。"松永智的聲音透過頭套傳來,帶著冰冷的笑意。
大澤明被命令自己挖一個坑。鐵鏟太沉,他每動一下就牽扯到斷裂的肋骨,疼得幾乎暈厥。松永智和松永太站在一旁,用攝像機記錄著這一切。"快點,不然你的家人會替你受苦。"
當坑挖到一米深時,松永智讓松永太將混凝土倒進去。"只倒一半,"他對大澤明說,"你可以選擇被活埋,或者看著我把你老婆帶來這里。"
大澤明發(fā)出了絕望的嗚咽聲。他知道,反抗只會讓家人遭受更可怕的對待。在松永智的命令下,他自己爬進了坑中?;炷翛]過胸口時,他還能感覺到灼熱的液體在皮膚上流動。最后映入眼簾的,是松永智那張扭曲的笑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