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、畢業(yè)困境:助學貸款引發(fā)的連鎖反應
3。1無畢業(yè)證求職的艱難處境
2002年,楊元元從武漢大學畢業(yè)。作為重點大學熱門專業(yè)的畢業(yè)生,她本以為自己終于可以實現(xiàn)夢想,找到一份好工作,讓母親過上好日子。然而,現(xiàn)實卻給了她沉重的打擊。
由于申請了助學貸款,按當時的規(guī)定,楊元元需要還清貸款才能拿到畢業(yè)證和學位證。這意味著在還清貸款之前,她無法以正式畢業(yè)生的身份求職。楊元元認為,正是因為沒有這兩證,她才找不到工作,于是她下定決心要盡快還清貸款。
為了生計,楊元元開始四處求職。她嘗試過各種工作,包括英語培訓中心的講師、保險公司的經理等,但收入微薄且不穩(wěn)定。在這期間,她還曾考慮過繼續(xù)深造,但都因為經濟原因而放棄。
3。2被母親"掌控"的就業(yè)選擇
楊元元在就業(yè)過程中遇到了多次機會,但都因為母親的干預而放棄。她曾考上湖北枝江公務員,但遭母親反對,望瑞玲不愿女兒去那個她曾經下鄉(xiāng)的偏遠縣城。當西北大學通知面試時,她滿心歡喜,卻被母親以"距離遠"、"不靠譜"勸退。
望瑞玲對媒體解釋說,她們接到枝江公務員的機會之后,正好碰到一個從枝江來的找工作的路人,對方說"在武漢掃大街都不回枝江",然后楊元元就自己不愿意去了。而楊元元的表妹則表示,是望瑞玲不讓他去,他只好沒去。
此外,楊元元還曾通過北京大學法學碩士考試,但因自費需繳納3萬元學費,舍不得讓母親負擔,遺憾放棄夢想。這些機會的錯失,讓楊元元的職業(yè)發(fā)展受到了嚴重阻礙,也加劇了她對母親復雜的情感。
3。3七年還貸路:還清債務的艱難歷程
楊元元從2002年大學畢業(yè)開始,就為了還清3970元的助學貸款而努力工作。然而,微薄的收入讓她的還貸之路異常艱難。直到2007年,經過整整五年的努力,楊元元終于還清了助學貸款,拿到了畢業(yè)證和學位證。
這五年間,楊元元的生活十分艱辛。她做過英語培訓中心的講師,也做過保險公司的經理,拿著微薄且浮動很大的薪水,艱苦度日。唯一值得慶幸的是,她的弟弟楊平平在2007年被保送北京大學讀博,這給了望瑞玲很大的安慰。
然而,當楊元元終于拿到畢業(yè)證時,她已經畢業(yè)五年了。同一屆的同學大多已經在職場站穩(wěn)了腳跟,而她卻還在起點徘徊。這種落差讓楊元元感到十分沮喪,但她并沒有放棄,而是決定通過考研來改變自己的命運。
四、考研之路:重返校園的希望與掙扎
4。1四度考研:終于實現(xiàn)的上海夢
經歷了五年的職場挫折后,楊元元決定重返校園,通過考研來改變自己的命運。在接下來的幾年里,她多次參加研究生考試,但都以失敗告終。直到2009年,30歲的楊元元終于以優(yōu)異成績考取了上海海事大學海商法公費研究生,所有費用由學校承擔。
得知消息后,楊元元喜極而泣,抱著母親激動不已。這是她多年努力的結果,也是她重新開始的機會。望瑞玲也為她感到驕傲,因為女兒筆記本里滿是法律知識。
值得注意的是,望瑞玲年輕時曾被外派到上海工作過五年,她本人有著很深的上海情結,經常回憶起上海的繁華,夢想再回上海。因此,楊元元考取上海的研究生,不僅是為了自己的未來,也在一定程度上滿足了母親的心愿。
4。2帶母求學:歷史重演的"母女同宿"
研究生錄取后,母親的居住問題成了楊元元的心病。學校附近出租房既遠又貴,母親不愿住。楊元元想到弟弟已在北京安家,便提議讓母親先去弟弟那里生活,待安頓好再接她過來。弟弟也認為母親和女兒長期生活不現(xiàn)實,爽快同意。
但母親堅決不同意,認為和女兒住一起更方便照應。她甚至提出,何不重回武漢大學時代,共住一間宿舍。望瑞玲對上海充滿向往,這次考到上海讀書,也是她為女兒定下的目標:"弟弟去北京,你就來上海。"
無奈之下,楊元元只得帶母親入住學校宿舍。這在學生中引發(fā)軒然大波,大家議論紛紛,元元成了另類。她變得沉默,只和母親交流,室友們因尷尬紛紛搬走,宿舍只剩母女兩人。
學校多次提醒望瑞玲不能繼續(xù)住在宿舍,這不符合規(guī)定。輔導員提出請望瑞玲搬出去住,然而望瑞玲說自己在上海人生地不熟,要求輔導員給她找房子。之后楊元元的室友覺得生活不便于是主動搬走,望瑞玲就直接住到了那張空床上。
五、上海海事大學:最后的希望與絕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