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臨川上前,手指按在裂縫上。冰冷的能量竄進體內(nèi),和靈流撞在一起,沒有排斥,反而加速融合。
“就是這兒?!彼仡^,“準備破陣?!?/p>
陳虎退后兩步,符咒斧纏著的黃紙嘩啦作響。他咬破手指,在斧刃上畫了道血符:“老子可沒力氣再來第二次?!?/p>
林婉把玉佩塞回口袋,抽出銀鑷子,蘸了點唇膏似的暗紅膏體——那是她自制的定魂引,涂在眉心、耳后、手腕三處。
江臨川深吸一口氣,調(diào)動丹田靈流,將頻率調(diào)至與裂縫同步。他的瞳孔泛起幽藍,視線里整面墻變成了流動的數(shù)據(jù)流,像代碼一樣滾動。
“三寸偏右。”他低聲,“避開主陣眼?!?/p>
陳虎抬斧,手臂肌肉繃緊,猛地劈下!
斧刃切入墻面三寸,沒有炸響,只有一聲悶哼般的震動。墻皮大片剝落,露出后面一道漆黑縫隙,邊緣扭曲如燒焦的紙。
一股寒風從里面吹出來,帶著腐土味和鐵銹味混合的氣息。
“開了?!标惢⒋丝跉猓Φ舾系幕?。
江臨川伸手探進縫隙。指尖觸到的不是磚石,而是一種粘稠的阻力,像穿過一層冷水膜。
“能進?!彼f,“但里面的空間不穩(wěn)。”
林婉拿出紅繩殘段,用銀鑷夾住中間,蘸了點剛才涂過的膏體,往三人腳踝各繞一圈,打了個死結:“別走散。”
陳虎嘀咕:“姐姐這是要把我們綁成一串烤串?”
“閉嘴?!绷滞袷帐郑白咔懊??!?/p>
江臨川當先一步,跨進裂縫。
身體穿過那層阻力時,耳朵嗡了一聲,視野短暫失焦。等恢復清晰,他已經(jīng)站在一個狹長通道里。頭頂沒有燈,但四周墻壁泛著微弱青光,像是石頭本身在發(fā)光。
林婉和陳虎緊跟著進來,三人腳踝上的紅繩還連著。
“方向感沒了?!标惢⒃剞D了一圈,“前后左右分不清。”
江臨川抬起手,掌心燃起一小簇螺旋火帶——那是剛練成的“火焰靈縛斬”?;鸸庥吃趬ι?,折射出奇怪的弧度。
“空間彎了。”他說,“直走會繞回來?!?/p>
林婉掏出羅盤,指針瘋狂亂轉,根本沒法用。
“靠你了?!彼聪蚪R川。
他往前走,火光做參照,每十步停下來確認一次路徑。陳虎用斧尖在地面劃痕,留下標記。
越往里,空氣越沉。皮膚像被細針扎,陰氣直接往骨頭縫里鉆。林婉背脊那道舊傷開始發(fā)燙,她咬牙沒出聲。
陳虎右肩舊傷也隱隱作痛,但他沒停下,一直盯著四周。
“還有多遠?”他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