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還有多遠?”他問。
“不知道?!苯R川盯著前方,“但系統(tǒng)提示‘界域之力’就在附近?!?/p>
通道盡頭是一片開闊地,地面裂開一道寬口,黑霧從里面涌出,不散也不動,懸在半空。
江臨川站到邊緣,閉眼感應(yīng)。
靈力外放,剛探出體外就被黑霧絞碎,像風(fēng)吹斷蜘蛛絲。他悶哼一聲,嘴角溢出血絲。
“不行?!彼犻_眼,“這里的規(guī)則不吃我這套。”
“那就換個辦法?!绷滞裾镜剿筮?,把羅盤放在地上,撕下一張清心符點燃,“我?guī)湍惴€(wěn)神?!?/p>
陳虎走到右邊,橫斧而立:“老子站這兒,誰敢吵你,砍了它。”
江臨川盤膝坐下,雙手交疊放在丹田位置。他想起玉佩上那行字——“癸未年七月初九,封門令下,持玉者皆誅”。
他知道林婉的母親當(dāng)年也站在這里。
他也知道,這一關(guān),不能退。
他咬破舌尖,一口精血噴在掌心,混著靈力推出體外。靈絲再次鋪展,剛伸出去就被撕斷一根。他又補上,斷了再補。
一次,兩次,十次……
第一百零七次時,靈絲終于連成閉環(huán)。
腳下土地震動,血色迷霧從裂縫中升騰而起,籠罩十丈范圍??臻g輕微扭曲,三人腳下的紅繩突然繃直,像是被什么東西拉緊。
江臨川睜開眼,瞳孔全藍。
靈域,初成。
林婉單膝跪地,羅盤裂紋擴大,能量耗損過半。她抬手扶住墻,背脊?fàn)C得像要燒起來。
陳虎拄著斧頭,作戰(zhàn)服邊緣結(jié)了一層薄霜,右臂傷口滲出血珠,滴在地面發(fā)出輕微聲響。
“成了?”他抬頭問。
江臨川沒回答。
他盯著血霧深處,那里有個影子一閃而過,不是人形,也不是鬼影,更像是某種被折疊過的輪廓。
他抬起右手,火焰靈縛斬在掌心重新燃起。
火光照亮了他的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