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修車…也算門手藝…在城里…萬一FbI不要你,還能當個機修工…”
伊森:“……”爸,我三天前還是你的驕傲呢?
“知道了,爸。媽,你們也多保重。我…走了。對了,媽,不要再給我的綠籮交啤酒了。”
他抱了抱有點尷尬的母親,又對父親點了點頭,拉開車門坐進副駕駛。
發(fā)動皮卡,引擎發(fā)出熟悉的轟鳴。
在父母站在門廊下不斷揮手的目光中,皮卡駛離了農(nóng)場,揚起一路塵土。
回程的火車上,窗外是飛速倒退的田野和逐漸亮起的城市燈火。
伊森抱著那個裝滿食物和…一罐機油的牛皮紙袋,像抱著最后一點溫暖的慰藉和一絲荒誕的幽默感。
蘋果派的香甜氣息、熏肉的厚重香味和淡淡的機油味混合在一起,形成一種奇特卻屬于家的味道。
背包里,那個舊保溫杯安靜地躺著。
保溫杯:“伙計…農(nóng)場的氣息…還有那臺碎嘴拖拉機…真讓人懷念啊…”
伊森把臉貼在微涼的車窗上,低低地“嗯”了一聲,嘴角帶著一絲無奈又懷念的笑。
保溫杯:“不過…三天假期…結(jié)束了…”
伊森閉上眼睛,長長地嘆了口氣。
是啊,結(jié)束了。短暫而充滿“噪音”的逃離結(jié)束了。
前方等待他的,是亞歷克斯·里德的反間諜刑偵組——一個充滿了危險案件、高壓加班、精英同事審視
騙他簽下賣身契的“獵人”組長,以及…冰冷證物室里那些可能比老福特更喋喋不休的“物品”們的地方。
他仿佛已經(jīng)看到亞歷克斯·里德站在FbI大樓門口,灰藍色的眼睛如同鎖定獵物的鷹隼
等著他這條剛休完假、還帶著一身農(nóng)場機油味兒的咸魚自投羅網(wǎng)。
伊森捏了捏懷里的牛皮紙袋,感受著母親食物的溫度和老福特“饋贈”的機油罐的堅硬輪廓。
火車呼嘯著,載著心事重重的伊森·米勒,一頭扎進燈火通明的華盛頓特區(qū),也扎進了他那被迫開啟的、前途未卜的刑偵組“精英”生涯。
咸魚被迫上岸,是溺斃,還是被迫學會在更洶涌的暗流中“佝”下去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