伊森心里有點小委屈,但又莫名地松了口氣
這才是正常的塞拉斯嘛!剛才那種奇怪的溫柔一定是重傷后的錯覺!
他立刻挺直腰板,擺出保證的姿態(tài),語氣認真:
“哦!知道了知道了!下次…下次我一定躲在最后面!絕對不給你添麻煩!你好好休息,快點好起來最重要!”
他甚至討好地笑了笑,露出一排小白牙,“等你好了,想怎么教訓我都行!”
塞拉斯沒有睜眼,胸腔微微起伏了一下。這個笨蛋。
“嗯?!彼麖暮韲道锇l(fā)出一聲極輕的應答,不再說話,像是真的睡著了。
伊森看著他安靜的睡顏,心里的大石頭終于徹底落了地。
太好了,塞拉斯沒事了,雖然生氣了,但好像也沒那么生氣?
而且他還允許自己來看他!這算不算因禍得福,關系更進一步,成了可以互相關心的…好朋友了?
他心滿意足地又看了一會兒,才輕手輕腳地退出了病房,還細心地帶上了門。
心里盤算著明天要給塞拉斯帶點什么好吃的來賠罪,完全沒注意到病床上
那雙在他關門后悄然睜開的灰藍色眼睛里,盛著的復雜、無奈、卻又溫柔得驚人的目光。
塞拉斯看著緊閉的房門,聽著門外那個笨蛋逐漸遠去的、輕快甚至有點雀躍的腳步聲
抬手,用指尖碰了碰自己剛剛蹭過伊森臉頰的地方,那里仿佛還殘留著一點細微的觸感和溫度。
他緩緩閉上眼,這一次,是真的放任疲憊將自己包裹。
算了。來日方長。
他有的時間,等這個不開竅的笨蛋明白過來。
或者,等他自己積攢夠力氣,用更直接的方式
敲開那顆在某些方面異常聰明、在另一些方面卻遲鈍得像塊石頭的心。
病房外,陽光正好。
伊森·米勒心情愉快地想著他的“好朋友”塞拉斯,覺得經(jīng)過這次生死與共
他們的革命友誼得到了質(zhì)的飛躍!未來一起搭檔破案的日子
一定會更加…嗯,至少塞拉斯不會那么容易吼他了吧?
他樂觀地想著,完全沒意識到,自己剛剛似乎錯過了什么極其重要的東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