伊森整個人像被雷劈中,從頭發(fā)絲僵到了腳趾尖。
血液轟的一下全涌到了臉上,燒得他頭暈?zāi)垦!?/p>
他張著嘴,卻發(fā)不出任何聲音,只能瞪著塞拉斯。
塞拉斯看著他徹底懵掉、臉色紅得快要滴血的樣子,終于不再掩飾,嘴角勾起一個極其明顯的、帶著十足惡劣和滿意弧度的笑。
他靠回座位,用紙巾擦了擦手,語氣輕松得像剛剛討論完天氣:
“看來,你的‘觀察力’和‘推理能力’…也有失效的時候?!?/p>
伊森的大腦徹底死機,一片空白。
只剩下塞拉斯那張帶著可惡笑意的臉,和那句反復(fù)回蕩的“不喜歡女孩”…
居酒屋這頓飯,伊森最后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吃完的。
味同嚼蠟,魂不守舍。
塞拉斯倒是心情頗佳,甚至難得地多吃了半碗飯。
回去的車上,伊森徹底變成了鴕鳥,恨不得把整個人埋進座位里。
塞拉斯也沒有再說話,只是偶爾等紅燈時,指尖會無意識地、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方向盤,嘴角那抹似有若無的弧度始終沒下去。
回到公寓,伊森幾乎是百米沖刺的速度想逃回自己房間,卻被塞拉斯一把抓住了手腕。
伊森渾身一僵,觸電般想甩開,卻被握得更緊。
塞拉斯的手心溫熱干燥,力道不容抗拒。
“聊聊?!比沟穆曇魪纳砗髠鱽恚统?,不容置疑。
“沒什么好聊的!”伊森掙扎,聲音發(fā)顫,“我、我困了!要睡覺!”
“關(guān)于案子?!比拐Z氣平淡地補充
但卻拉著伊森,不由分說地把他帶到了客廳沙發(fā)旁,按著他坐下
自己則坐在了旁邊的單人沙發(fā)上,保持著一點距離,卻又在掌控范圍內(nèi)。
伊森緊繃著身體,像只炸毛的貓,警惕地看著他。
塞拉斯卻沒有看他,而是拿起茶幾上那個之前從邪教現(xiàn)場帶回來的繪著扭曲符號的復(fù)印件,目光落在上面,語氣變得嚴肅起來:
“‘虛無之門’的符號,技術(shù)部門有了新發(fā)現(xiàn)?!彼钢莻€空洞的中心
“這種極致的、重復(fù)性的視覺暗示,結(jié)合特定頻率的音頻,長期作用下
確實能對特定人群造成顯著的精神影響,甚至生理改變。
他們認為,卡邁克爾可能不是第一個使用者,甚至不是創(chuàng)造者?!?/p>
話題突然轉(zhuǎn)回工作,伊森愣了一下,下意識地被吸引了注意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