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放棄,”“基石”沉聲打斷,“是需要策略。布倫納不是不講道理的人,但他極度護短,尤其是對那個年輕人。直接動米勒會引發(fā)內(nèi)部地震,代價我們承受不起?!?/p>
“檔案員”再次開口:“或許…不是‘審問’,而是‘請教’?通過布倫納與米勒進行有限度的合作?
我們需要信息,而他們,或許也需要我們的資源”
會議最終達成一個謹慎的共識:暫不直接接觸伊森,而是通過正式渠道,向塞拉斯表達最高級別的關切,并“請求”他與伊森提供更多關于隧道內(nèi)部的情報,以協(xié)助搜尋“渡鴉”小隊。
然而,就在指令下達前,另一派更激進、對塞拉斯并不完全信服的力量,在“獵鷹”的默許下,已經(jīng)啟動了備用方案。
另一支規(guī)模更小、完全由自動化設備和遠程操控機器人組成的探查隊,被秘密派往隧道。
結果,如出一轍。
在接近核心區(qū)域時,所有機器人信號中斷,最后的傳回畫面是劇烈的無法解析的扭曲光影,隨后便是永恒的黑暗。
消息傳到塞拉斯這里時,他正在公寓里和伊森共進晚餐。他的加密通訊器收到了簡短的通報。
塞拉斯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,眼神冰冷。他放下刀叉,看向對面正小口吃著意面的伊森。
“他們又派人進去了?!比沟穆曇袈牪怀銮榫w,但伊森能“聽”到他壓抑的怒火,“另一隊,機器人。也失聯(lián)了?!?/p>
伊森拿著叉子的手頓住了,臉色微微發(fā)白?!澳莻€地方…它不喜歡被打擾。它很…饑餓?!?/p>
他想起了地底那充滿貪婪的脈動和低語?!拔覀兡芑貋?,可能…可能是因為我們‘喂飽’了它…”
他的聲音低了下去,指的是他們被迫殺死弗拉維奧及其侍衛(wèi)的事。
塞拉斯立刻明白了伊森的暗示。
那個地底存在以負面能量為食,而現(xiàn)代的精銳小隊或機器,或許無法提供它需要的那種“原始養(yǎng)料”,反而可能激怒了它,或者觸發(fā)了某種他們尚未理解的防御機制。
“愚蠢?!比估淅涞卦u價道,不知是在說那地底的存在,還是在說不斷派人送死的高層?!八麄兒芸炀蜁碚椅覀兞恕!?/p>
“他們會…把我抓去問話嗎?”伊森有些不安地問。他能想象那會是怎樣的場景。
塞拉斯站起身,走到伊森身邊,一只手按在他的肩膀上,力道沉穩(wěn)而可靠。
“沒有人能把你從我身邊帶走,‘詢問’也不行。我保證。如果他們想‘談’,可以。但必須按照我的規(guī)矩來?!?/p>
他看向窗外都市的燈火,眼神銳利如刀。保護伊森,不僅僅出于個人感情,也因為伊森可能是唯一真正理解那個隧道威脅的人。
而“守夜人”內(nèi)部的權力博弈和愚蠢行動,正在將所有人推向更危險的邊緣。他必須掌控局面,為了伊森,也為了可能面臨的、更大的危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