麥克爸爸沉默了片刻,最終長長地吐出一口氣
表情緩和了些許:“哼…算你小子還有點擔當?!?/p>
他頓了頓,加了一句,“那小子是自己跑掉的,我們沒逼他。感情的事…是你們自己的事。但是,”
他目光銳利起來,“別讓他受傷。否則我管你是不是FbI的王牌?!?/p>
這幾乎是默許,帶著一位父親最樸素的警告。
塞拉斯鄭重地點頭:“我向您保證,絕不會。”
客廳的壁爐:燒得更旺了!仿佛在慶祝什么!
餐桌上的南瓜派:雖然涼了,但感覺氣氛升溫了!
感恩節(jié)翌日清晨,米勒農(nóng)場的氛圍與前一天截然不同。
一種微妙的、混合著尷尬、羞澀、試探和某種難以言喻的甜蜜的空氣,彌漫在農(nóng)場的每一個角落。
伊森·米勒幾乎又是一夜未眠。
但與之前被恐慌和混亂占據(jù)不同,這一次,他的失眠更多是因為一種過于洶涌而不真實的亢奮
以及…對天亮后該如何面對塞拉斯的極度焦慮。
他聽著窗外熟悉的清晨聲響——父親的腳步聲、遠處牲畜的叫聲、母親在廚房的輕微動靜——感覺既熟悉又陌生。
他的世界在昨晚被徹底顛覆,然后又以一種他從未想象過的方式重新拼湊了起來。
最終,對咖啡的迫切需求戰(zhàn)勝了鴕鳥心態(tài)。
他深吸一口氣,像即將踏上戰(zhàn)場一樣,走出了臥室。
然后,他在走廊里,差點撞上一堵結(jié)實的“人墻”。
塞拉斯·索恩顯然也剛出客房,他換上了一件深灰色的羊毛衫
襯得他肩寬腰窄,少了幾分平日的冷硬,多了幾分居家的柔和。
他看到伊森,腳步頓住,灰藍色的眼眸瞬間鎖定了目標。
四目相對。
伊森的臉“騰”地一下就紅了,眼神像受驚的鳥兒一樣四處亂飛
就是不敢落在塞拉斯身上。他下意識地想后退,腳跟卻像釘在了地上。
“…早?!比沟穆曇魩е宄刻赜械奈?,比平時更低沉,像大提琴的弦音輕輕刮過耳膜。
伊森的心臟很不爭氣地漏跳了一拍。
“早、早…”他聲音發(fā)緊,幾乎是從喉嚨里擠出來的。
空氣凝固了幾秒,充滿了無聲的、噼啪作響的張力。
塞拉斯的目光在他泛紅的耳廓和閃爍的眼睛上停留片刻
眼底深處掠過一絲極淡的笑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