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查真相?!标惸届o地說,“你們藏不住?!?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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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真相?”周子川笑了,“你以為你看的就是真相?告訴你,丹閣比你想的深。你能救阿漁嗎?你連她在哪都不知道?!?/p>
陳默猛地抬頭。
這句話,是在試探,也是在威脅。
他盯著對(duì)方,一字一句:“她在哪里?”
“你猜?!敝茏哟ê笸艘徊?,“不過我勸你,別查太深。有些人,活著比死了還麻煩?!?/p>
陳默不動(dòng)。
左手一直按在劍匣上。骨鏈在匣子里顫,像隨時(shí)要飛出來。
趙三縮在角落,低頭不語。他偷偷看陳默一眼,嘴動(dòng)了動(dòng),沒說話。
屋里的溫度還在升。爐鼎的裂縫又變紅,像有什么東西在下面燒。
陳默走向門口,出門前回頭看了一眼。
“我會(huì)再來?!彼f。
周子川抱著手臂,冷笑:“隨時(shí)歡迎?!?/p>
陳默走出地火室,熱氣留在身后。走廊昏暗,火光照在墻上,影子拉得很長。
他沒走遠(yuǎn),在拐角停下,靠著墻站住。
胸口的青玉佩又燙了。這次比以前更熱,好像在回應(yīng)什么。
他低頭摸玉佩,手指劃過邊緣。三年前,阿漁把這塊玉給他時(shí)說:“只要你戴著它,我就一定能找到你?!?/p>
現(xiàn)在,該他去找她了。
他閉眼,運(yùn)功,把一絲靈氣送進(jìn)玉佩。光閃了一下,沒了。
沒有回應(yīng)。
但他知道,她在受苦。
他睜眼,看向地火室的方向。那里還在震動(dòng),比之前更快。
有人正在加快血祭。
他站在原地,左手緊緊握著劍匣。骨鏈繃得筆直,像一張拉滿的弓。
遠(yuǎn)處傳來腳步聲。
他沒有回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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