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羅剎留下的骨刃,竟藏著這條路。
他盯著圖像,腦子發(fā)懵。青冥宗……他知道這地方。三年前月蝕夜,就是那里的一道劍光,劈開了枯河村的邪云。
原來早有線索。
他握緊骨刃,轉(zhuǎn)身往前走。腳踩在石頭上,每一步都疼得鉆心,但他不能停。村子落在身后,只剩黑暗。祭壇的火還在閃。
林子就在前面。
只要穿過山口,就能甩開他們。
他背著柳菁走進(jìn)樹林,樹枝刮過焦黑的手臂,火辣辣地疼。風(fēng)很冷,他打了個哆嗦。懷里的女人呼吸弱,體溫低,但他能感覺到她的心跳——很慢,但沒停。
快到林邊時,他停下。
回頭看了一眼枯河村。
燈全滅了,老槐樹只剩焦黑的樹干,像一根插在地里的骨頭。村里安靜,好像什么都沒發(fā)生過。
但他知道,變了。
從他斷骨引火那一刻起,一切都不同了。
他轉(zhuǎn)回頭,繼續(xù)走。
林子里傳來鳥飛的聲音,樹葉沙沙響。他右手抓著骨刃,左手托著柳菁的腿,腳步越來越沉。失血太多,視線開始發(fā)黑,但他還是盯著前面的小路。
突然,背上的柳菁動了。
不是抽搐,是抬手抓住了他的衣領(lǐng)。
他一愣,放慢腳步。
“……殺了我。”
聲音很輕,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,沙啞得嚇人。
陳默喉嚨一緊。
“你說什么?”
她沒再說話,只是手攥得更緊,指甲扎進(jìn)他脖子。
他咬牙,加快腳步:“閉嘴,活著。”
話沒說完,腳下踩到一塊松石頭。整個人向前摔去,膝蓋重重磕在地上。骨刃飛出去,砸在樹干上,掉在地上。
他伸手去夠。
指尖離刀柄還差一點,刀身又亮了。地圖再次出現(xiàn),比剛才清楚——山路上多了七個點,像是關(guān)卡,也像埋伏。
最遠(yuǎn)的地方,寫著兩個小字:外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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