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沖我?”宋清姝不理解,“怎么會?我同那人都沒見過。”
蕭煜珩端坐在塌上,呡了一口茶水,“有人把你在永安鎮(zhèn)的事夸大其詞,如今全京城的人都知曉宋家嫡女不止醫(yī)術(shù)了得,驗(yàn)尸也是一把好手?!?/p>
“什么?”
宋清姝登地一下站了起來,“是誰在胡說八道?”
“京中謠言四起,永安鎮(zhèn)瘟疫橫行,是攝政王妃化解此災(zāi),又為寧安侯老夫人驗(yàn)尸證自身。”
蕭煜珩抬眸看著她,“還救了寧安侯二公子寧云翔,寧安侯舉家回了京城,眼下已有不少人前去求證。”
宋清姝滿腔無語。
“那些不過是行醫(yī)的基本,怎么能跟驗(yàn)尸掛鉤,豈不是亂給我戴帽子?!?/p>
“孰真孰假根本沒人在乎,他們只在乎自己所看見所相信的?!笔掛乡裱鄣讕е骄?,“你若不露面,此事沒法解決?!?/p>
越想藏拙,就越是有人想要把她往前推。
宋清姝攥了攥藏在袖子里的手,“就連王爺也沒辦法嗎?”
“沒有?!?/p>
蕭煜珩回答得干脆,就讓宋清姝也沒法開口再讓他幫忙。
“那好吧。”
翌日,衙門設(shè)公堂,蕭煜珩和宋清姝坐在一側(cè),刑部張大人身著官袍,行禮后落座,一記驚堂木落下,‘威武’聲起。
衙門口聚集了不少的百姓圍觀,不多時,從衙門內(nèi)押出一人。
此人正是徐大寶。
“草民徐大寶,參見大人,參見王爺王妃?!?/p>
徐大寶跪趴在地上,“草民真的是冤枉的,草民沒有殺人!”
“冤枉?”張大人一拍驚堂木喝道:“前日夜里,你家街坊四鄰聽見你跟楊氏爭吵,還吵得動起手,你是否叫喊著要?dú)⒘怂箲?!?/p>
徐大寶岣嶁著頭,十指扒在地上,“草民那是一時氣上頭才這么說的,殺人是死罪,草民哪有這個膽子。”
“人就是你殺的!我親眼看見的!”
人群里突然有人高喊,張大人見狀讓衙差把人帶進(jìn)公堂。
那人跪在地上說:“草民徐屠子,是在城東街尾賣豬肉的,前天夜里我搬豬血回家看見徐大寶跟他家婆娘吵架,還用刀砍了他婆娘!”
徐大寶急紅了眼,“徐屠子,你胡說八道什么呢!我拿刀是嚇唬她,根本沒傷到她一根毛!”
徐屠子冷哼一聲,故作樣子朝人拱手,“回幾位大人,徐婆娘是被人發(fā)現(xiàn)吊死在房梁上,誰人不知吊死的人舌頭都吐得老長,徐婆娘就沒有,草民還發(fā)現(xiàn)徐婆娘另一件事?!?/p>
眾人沒出聲,都在等徐屠子說下面的話。
徐屠子少有這么被關(guān)注,高昂著頭說:“我發(fā)現(xiàn)吊在徐婆娘脖子上的繩子勒得死緊,要真是自己上吊死的怎么可能勒得那么緊,就是徐大寶先殺人再把人吊上去的!”
堂外傳出驚呼恍然一片。
徐大寶慌張地四處亂看,“大人,草民真的沒殺人!”
“你與徐氏因何起的糾紛?”張大人問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