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,鳥爺正在樓上看書。祂……呃……”塞巴斯蒂安有些支支吾吾。
“它咋了?又看書看瘋了?”陸方一驚。說實話,雖然路德鳥嘴賤,但這些日子相處下來,陸方已經(jīng)把它當成了自己的同伴。在這樣一個人生地不熟的異世界里,路德鳥算是陸方目前唯一可以掏心窩子的人……不對,鳥。
“不是,鳥爺……產(chǎn)生了一些變化。”塞巴斯蒂安謹慎的措辭,“鳥爺……活了?!?/p>
“啥?”陸方一腦門子問號。啥叫活了?它原來是死的?死的還那么賤?死賤死賤?
也不管塞巴斯蒂安了,陸方三步并做兩步跑上了樓,一邊跑一邊大叫,“傻鳥!傻鳥你咋了?”
“你才傻鳥!你全家都傻鳥!”一聲公雞腔從樓上一個房間中傳了出來。陸方一聽就放心了,甭管怎么說,傻鳥還是一樣賤。
推開那間屋子,陸方就看到一只鸚鵡兩只鳥腿岔開坐在一張大床上,一本大書靠在床幫上,那鸚鵡正歪著脖,眼睛緊貼著大書仔細的瞅著。
在看到路德鳥的一剎那,陸方便明白塞巴斯蒂安為什么說路德鳥活了——這廝全身竟然長出了羽毛。是真的羽毛,再不是鐵鳥了。
只不過……人家鸚鵡的羽毛都是五顏六色的,自家這只……咋是黑的呢?
“你這是咋了?”陸方一把抓起鸚鵡,入手溫熱,是肉做的。
“討厭!”路德鳥嗓音如常,撲棱著翅膀一邊啄陸方的手一邊叫罵,“死方砸放手!鳥要看書!”
撒開鸚鵡,陸方撓了撓頭,話說這從機器鸚鵡變成活鸚鵡到底是咋回事?它不是人工智障嗎?以后還能不能開心的當鬧鐘了?
“你跟我說說,你咋變成肉做的了?”
“鳥就是試著念了段咒語就這樣啦,就那本書上記的,你自己看去?!甭返馒B頭也不抬的一揮翅膀,指著一本黑皮大書說道。
“一段咒語?”陸方好奇的拿起那本書,看著封皮上的四個大字:《死靈之書》。
“我靠,死靈之書?難道是克總那本?”作為克蘇魯神話的愛好者,陸方當然知道這本在克系神話中地位舉足輕重的著作。
“如果真是克總的《死靈之書》……”陸方突然感到不寒而栗。要是在這個世界出現(xiàn)了死靈之書,那么克蘇魯,猶格索托斯等外神或舊日支配者也會存在。而自己扯著猶格索托斯的虎皮做大旗……那自己的下場可是要多酸爽有多酸爽!
想到這里,陸方連忙翻開這本黑皮大書??粗粗麘抑男慕K于放了下來。
這不是克蘇魯神話中的那本死靈之書,而是一本記載了生命和死亡最終極奧秘的著作。
原本的《死靈之書》是阿卜杜拉·阿爾哈薩德所著,描述著整個克蘇魯神話的歷史,也貫穿著整個克系神話的故事線。
而陸方手中的這本則是一個名叫扎伊坎特的人所寫。書的第一頁是扎伊坎特的自傳,他自稱是位冒險家,于深淵邊緣偶然遭受了死亡之主的注視。
扎伊坎特挺過了來自死亡之主目光的污染,變成了一個非人的存在。趁著自己仍然能保持人類理性時,他寫下了這本死靈之書。
“死亡之主執(zhí)掌終結(jié),亦執(zhí)掌起始。終結(jié)與起始互為循環(huán),它們只是萬物的兩種狀態(tài)。若為生者,不要詠誦吾主真名,那會給你帶來終結(jié)。若你已死,念誦祂的真名吧,那將帶給你新生?!?/p>
這是扎伊坎特自傳中的最后一句話。
“什么玩意,死人怎么還能念誦真名。話說你這書里也沒寫死亡之主的真名啊?!标懛狡财沧?。他哪里知道,扎伊坎特在寫這本書的時候已經(jīng)很難維持人類的理智,他當時的狀態(tài)已經(jīng)無法將死亡之主的真名用人類的語言記錄下來。
當然,若是扎伊坎特真的寫出了死亡之主的真名,那么這位死亡之主說不定也得在陸方的口嗨神通下被改了真名。
“不過……扎伊坎特?這名字怎么那么耳熟?”陸方努力回憶著,終于,他從李德恒的補課中想起了什么。
“我靠!第七使徒?。渴皇雇綍r期的天人級強者???”陸方驚得跳了起來。十一名使徒開創(chuàng)了黃金時代,他們每一個人的名字都在歷史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記。他們的下落一直成謎,如今,第七使徒的去向已經(jīng)揭開!
“他,他變成了神秘???”陸方張大了嘴巴。他怎么也想不到這樣一位名垂青史的天人竟然最終落得如此下場!
“這本書難道別人沒看過?扎伊坎特變成神秘沒人知道?”陸方心中暗道。
他并不知道,除了那本由凈世會前會長的皮化成的血巢秘典外,其他所有的書都不能帶離書桌,且過段時間就會消失,隨機換成另外的書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