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醒來之時,身邊唯有他一人。自那以后,許多無法解釋之事便接踵而至?!敝煨塾⒄Z氣平靜,話語簡潔。
只是他將“系統(tǒng)”二字隱去,盡數(shù)歸于那神秘道人身上。
此前種種鋪墊已然到位。
這般說法,也足以立住腳跟。
“道人?”馬皇后微微一怔,“可是那位蜉蝣道人?”
朱雄英點頭,默認(rèn)不語。凡有破綻之處,皆推至那虛無縹緲的道人身上去。
“我所知所見,遠超常人想象……”
話音微頓,他轉(zhuǎn)入正題。
“先前幾次出現(xiàn)的新糧種、黃金礦脈,皆出自他的指引?!?/p>
“這一次,更是不同?!?/p>
“兩條國策,一主文,一主武?!?/p>
“每一條,都關(guān)乎大明百年氣運?!?/p>
“其中,關(guān)于北疆之患的方略,已有可行之法?!?/p>
“但另一條——卻最難推行?!?/p>
“最難?”馬皇后眉頭微皺。
朱允熥更是脫口而出:“大哥,你說的可是‘文教興國’?這又不用出兵打仗,只要皇爺爺下一道旨意,誰敢不從?”
在他眼里。
【文教興國,百工振業(yè)】聽起來不過是動動嘴皮子的事。
整個大明,皇爺爺一聲令下,萬民俯首。
何來艱難?
所以他聽不懂,為何朱雄英要說“最難”。
馬皇后雖未開口,心思卻已轉(zhuǎn)得更深。
她隱約察覺,此事并非表面那般簡單。
可究竟難在何處,仍未能徹底參透。
朱雄英環(huán)視二人,終于開口:“文教興國,百工振業(yè),并非一道圣旨便可實現(xiàn)?!?/p>
“真正的難關(guān),在于人心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