眾人你一言我一語,吐槽著剛才那離奇的經(jīng)歷,心情都十分復雜。
一方面震撼于對方那碾壓級的實力,另一方面又被那跳脫詭異、喜怒無常(或者說根本摸不清規(guī)律)的行事風格搞得一頭霧水。
最終,煉獄杏壽郎總結道:“唔姆!無論如何,他展現(xiàn)的力量是真實的!為了鬼殺隊,為了應對未來的惡戰(zhàn),我們必須接受他的‘訓練’!”
雖然過程很莫名其妙,但結果似乎達成了——他們都被迫“同意”了。
只是,一想到未來可能要跟著這樣一位“老師”學習,幾位柱的心情,都像是打翻了五味瓶,復雜難言。
這訓練,恐怕不會太輕松,無論是身體上,還是精神上。
蝶屋內,藥草清香彌漫。
蝴蝶忍動作利落卻帶著壓抑的怒氣,小心翼翼地為他清理了掌心的貫穿傷,敷上特效藥膏,再用潔白的繃帶一層層仔細包扎好。
整個過程,她緊抿著唇,紫眸中醞釀著風暴。
剛打好最后一個結,她終于忍不住,開始了連珠炮似的批評與抱怨,聲音又急又氣:
“你到底有沒有腦子?!用這種方式逼我們同意?!你知道那有多危險嗎?!萬一傷到筋骨怎么辦?!萬一……”
她的話戛然而止。
因為在她驚愕的目光中,他滿不在乎地、甚至帶著點嬉皮笑臉地,用另一只手,三兩下就將她剛剛精心包扎好的繃帶給拆開了。
然后,他將那只本該血肉模糊、需要休養(yǎng)許久的手掌,伸到了她眼前。
——完好如初。
皮膚光潔,連一絲疤痕都沒有留下,仿佛剛才那觸目驚心的貫穿傷,以及汩汩流淌的鮮血,都只是一場逼真的幻覺。
他晃了晃那只恢復原狀的手,臉上(雖然戴著面具,但語氣充分體現(xiàn)了)露出了惡作劇得逞般的壞笑:
“哈哈。拜拜,送香囊去了?!?/p>
他站起身,像是想起了什么,回頭用那種氣死人的輕快語調補充道:
“對了,我就是用這個方法(他特意晃了晃那只手),讓你們那位主公大人點頭答應的哦~!今天嘛,只是來走個過場,讓你們也‘心甘情愿’地同意一下而已啦!哈哈哈!!拜拜??!嘻嘻嘻!”
說完,他像只偷腥成功的貓,發(fā)出一連串欠揍的笑聲,身手敏捷地竄出了房門,一溜煙就跑沒影了,顯然是去找時透無一郎兌現(xiàn)香囊的承諾了。
蝴蝶忍站在原地,看著自己空蕩蕩的手,又看了看地上那堆剛剛拆下來的、還沾著些許藥膏的繃帶,再回味著他那番“坦白”和囂張的笑聲……
一股被戲弄、被隱瞞、外加之前所有擔憂都白費了的怒火,瞬間沖上了頭頂!
這個混蛋!居然連這種事都瞞著她!還用這種嚇死人的方式!害她白白擔心、心疼了那么久!
“你給我站住?。?!”
蝴蝶忍紫眸噴火,再也顧不上什么優(yōu)雅儀態(tài),抓起旁邊桌上的一卷新繃帶就追了出去,今天不打他一頓,她這口氣絕對咽不下去!
蝶屋的走廊里,頓時上演了一場“暴怒花柱追殺無良面具男”的精彩戲碼。
只留下屋內那堆散亂的繃帶,無聲地訴說著某人的惡劣行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