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他生硬地說出“讓開”之后,她居然……笑了?
不是害怕,不是討好,更不是憤怒。那笑容很淡,卻像投入深潭的石子,瞬間攪亂了潭底的死寂。那彎起的唇角,那微微瞇起的、閃著狡黠光芒的狐貍眼……那笑容里有什么?是了然?還是……一種無聲的挑釁?
水流沖刷著他緊握成拳的手,指關(guān)節(jié)因?yàn)橛昧Χ喊?。胸腔里,那顆仿佛早已沉寂、只為維持生命而跳動(dòng)的心臟,此刻正不受控制地、沉重而紊亂地撞擊著肋骨。
咚!咚!咚!
那聲音在寂靜的林邊空地上,在他自己的耳膜里,震耳欲聾。
玫瑰香……
在濃烈的血腥味、汗味和冰冷的井水氣息中,一絲極其清幽、極其獨(dú)特、絕不屬于這山野的淡雅花香,固執(zhí)地縈繞在他的鼻尖,揮之不去。
是幻覺嗎?
可那香味……分明是在他靠近她時(shí),才突兀地、霸道地闖入了他的感知。清冽,馥郁,帶著一種勾魂攝魄的甜意,像無形的絲線,纏繞上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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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麻煩?!?/p>
顧衡猛地將手中的水瓢砸進(jìn)水槽里,發(fā)出“哐當(dāng)”一聲巨響,驚飛了旁邊樹上幾只麻雀。
他抓起搭在木樁上的舊汗巾,胡亂地擦著身上的水珠,力道大得仿佛要擦掉一層皮。水滴順著他緊繃的下頜線條滾落,滴在堅(jiān)實(shí)的胸膛上。
他轉(zhuǎn)身,不再看那桶冰冷的井水,大步走向那頭死去的野豬。抽出腰間那把磨得锃亮、寒光四射的獵刀。
鋒利的刀刃輕易地劃開野豬堅(jiān)韌的皮毛,暗紅的血液汩汩流出,濃重的血腥味瞬間蓋過了一切。
顧衡蹲下身,肌肉賁張的手臂穩(wěn)定而有力地處理著獵物,眼神專注而冰冷,仿佛剛才土路上的一切從未發(fā)生。
只有他自己知道,每一次刀刃切入皮肉的觸感,每一次鮮血涌出的溫?zé)?,都無法驅(qū)散腦海中那雙帶著淚痣的、含著淡笑的狐貍眼,以及那縷縈繞不散的、該死的玫瑰香氣。
那縷香,像一根無形的羽毛,搔刮著他心底最深處某個(gè)早已被遺忘、或是被刻意封死的角落,帶來一陣陣陌生而焦灼的癢意。
他緊抿著薄唇,下頜線條繃得像巖石。手上的動(dòng)作越發(fā)狠戾,剝皮,剔骨,分肉。粗糲的指腹沾滿了黏膩的血污,仿佛只有這原始的、血腥的勞作,才能壓制住心底那片被那顆小小淚痣點(diǎn)燃的、失控的荒原。
石屋前只剩下利刃切割骨肉的沉悶聲響,和男人壓抑而沉重的呼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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